“前輩您知道雲霄在哪?”李雲天頓時反應過來,喜不自勝。
“他那個地方啊,等閒人去不得,我也是周遊天下,在白雲觀做客時無意間聊起的,但是終究不能確定,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幫你打聽打聽。”
“他是成了皇朝的大人物嗎?”李雲天明白鍾崇林聽到李雲霄名字後如此興奮,必定是因為他今非昔比,一時有所猜測。
“比那可厲害多了呢,清虛子的徒弟啊,這世間獨一份,你有這麼個兄弟,整個天下不是橫著走?”鍾崇林摸了摸鬍子,笑呵呵的說道,只是馬上沉了下臉色:“你也別高興太早,我暫時也不能確定,萬不可恣意妄為。”
“雲天明白,我也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混賬。”李雲天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感慨,當初分別時還誇下海口,自己一旦闖出一番天地便要讓木頭跟著自己享福,想不到如今卻是要沾他的光了。
“你小子的這些秘密呢,老夫我會暫時保密,等你哪天想說了,親自說給我乖孫女聽。”
鍾崇林說完就往房內走去,進去後看見一家六口正大眼瞪小眼,咳嗽了一聲說道:“這小子我很滿意,他呢,應該也沒什麼意見,不過他現在年齡還太小,等過個幾年,如果兩個孩子都沒變心的話,那這事就這麼定了,還有自己心裡知道就行,別到處宣揚。”
嘴上這麼說著,心裡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先要想辦法去弄清楚李雲霄模樣,若他二人真是兄弟,那對於鍾家也是大有好處。若不是的話,那也要看毓晴的意思,若她一定堅持,那隻能由得她去,只是不能再呆在鍾家了。
鍾家的家庭會議就這麼散了,鍾文斌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終究是自己女兒,哪能這麼放心交出去,但看到自己父親和夫人都橫了自己一眼也就閉緊了嘴巴。
心儀之人得到爺爺認可,鍾毓晴心中歡喜,本就膽大的她更主動了些,牽起李雲天的手就在庭院中散起步來,兩條長長的月影晃晃悠悠時隱時現。
“你的長輩,還真是風趣幽默。”李雲天有些緊張,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為了打破尷尬,隨便找了個話題。
“那是你沒看到我們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簡直就是一群傻子。”鍾毓晴莞爾一笑,看李雲天那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逗弄道:“剛見面的時候你調戲起我來,那可當真是臉不紅心不跳,怎麼姑娘家主動投懷送抱了,你反倒像個娘們了呢。”
男人便是如此,一無所有的時候無所畏懼,但當幸福真的從天而降時,卻又畏縮的逡巡不前。李雲天雖然從未認為自己是故事裡的主人公,但終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調整好了心緒,再次將頭昂了起來。
“除夕之後會有分家之人前來拜年,其中有不少陰陽怪氣的,我弟弟性子又容易受激,接下來幾天我準備多陪陪小海,多教他幾手劍術,你有沒有興趣一起。”看到李雲天已經全身放鬆下來,鍾毓晴有意處理好自己弟弟和他的關係,開口提議道。
“看你們一家其樂融融,我本羨慕不已,但現在看來,仍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許是因為我的緣故,我弟弟壓力很大,導致變的有些偏激,經常對人惡語相向,但修行這種事,有時候是沒法強求的。其實他本性不壞,只是分家出了幾個不錯的少年,小海從未勝過,每次都激的他暴跳如雷。我這次想讓他好好揚眉吐氣下。”
“只要他沒意見,我沒問題的。”
“那便太好了,話說他只比你小一歲,但你這沉穩模樣,也不知他何時能學會。”
“那我倒寧願他永遠這副孩子心性,我可是經歷了不少生離死別才如此的。”李雲天是個多情之人,不自覺的又想起傷心往事。
月色朦朧,鍾毓晴聽得他劍心哀吟,心也跟著顫動,竟不由自主的捧起他的臉輕輕吻了一下:“別想太多,這便算是你答應我的獎勵。”
摸了摸臉頰,感受那仍未消散的紅唇餘溫,李雲天一時呆住了,回過神來,視線中只有一道青色倩影飄然而去。
晨昏未明,鍾海便做起了早課,照例打坐聚氣,衝擊靈臺和華蓋兩穴。只是直至太陽高照,仍是一點反應沒有,鍾海不覺有些氣餒和煩躁。
正焦躁間,房門被人一腳從中踢開,日光照進屋內令其一時睜不開眼,只看到兩個身高相仿之人站在門口,剛要呵斥,便被其中一人一把拎起後衣領提了出去。
這般無禮之人自然便是他的姐姐鍾毓晴,她和李雲天早就商議好一人扮紅臉一人扮黑臉,這樣既能促進李雲天和鍾海關係也能提升弟弟的武藝。
鍾海也到了長身高的年齡,個子也不算小,只是看到姐姐就不自覺的矮了一頭,此時哪敢反抗,完全沒了對自己哥哥大吼大叫的那副猖狂。
到了已經空無一人的論武園後,被放下來的弟弟看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李雲天,不滿的哼哼道:“姐,我知道又到了你帶我突擊訓練的時候,只是你帶這個傢伙來幹什麼,來看我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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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教你,你都不長進,我已經拿你沒辦法了,只能交給外人。”鍾毓晴臉色不善,開口便如一個嚴師一般呵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