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當李雲天回到荒谷之時,發現庭院旁多了一個小木屋,門口還貼了個“李”字,顯然那是給自己準備的,而鍾毓晴把他的東西全都搬了出來,扔到了裡面。
“你來真的啊!”
看到妻子和俞輕靈正穿著睡衣卿卿我我,李雲天滿心悲憤無處可說。
“當然了,不然我們三個人怎麼住啊,就算是隔著房間也不方便啊,給你做個小屋算不錯了,都不用睡覺的人還在乎這些。”
眼見女主人一點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李雲天無奈搖頭,只能去整理自己的房間。
當他做完這一切後,不知從哪弄來一塊巨大的石碑,插在了山谷入口處,然後以指代筆,在上面寫下“絕劍谷”三個大字。
當初和王琦的玩笑話他可沒忘記,雖然現在和鍾毓晴過的瀟灑,但是時間久了總會無聊,所以他決定找點事做。
至於俞輕靈在這是否真的會影響到他們夫妻關係,他也不是十分在意,不是每半個月要送小丫頭回去幾天嗎?那就是他和妻子好好溫存的日子。
“喲,要開宗立派啊,準備什麼時候去廣招門徒啊。”
穿戴整齊出來的鐘毓晴也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塊石碑,她也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到了李雲天這種境界,人生都彷彿失去了意義,除了開創宗門好像也沒什麼可乾的了。
“我一個人就是一個宗門,收什麼徒弟。”
李雲天自習武以來基本都是一看就懂,後天境界時就能隨手創造招式,哪知道常人是怎麼刻苦修煉的,收徒這種活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哦,我明白了,一個人的勢力是吧,你還真是會玩,我倒要看你整出什麼么蛾子。”
鍾毓晴說完之後往上一抬手,只見整座庭院屋舍懸浮空中,隨後往荒谷深處移去,當離入口足夠遠後,才將其放了下來,隨後伸手一揮,李雲天的那個小屋子就飄到了那石碑附近。
“以後肯定會有不少人慕名而來,我可不想被打擾。”輕輕的丟擲一句話後,鍾毓晴便回屋幫小丫頭敷藥去了。
“人生慘淡人生慘淡啊。”李雲天也知道妻子是為自己好,都說日久生情,俞輕靈和自己接觸的機會越少,越是不會產生不該有的情感,而他也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在江湖中走一走,打出自己的名聲。
只不過他的行為似乎惹怒了不少人。
“魔頭,簡直就是魔頭!”
一間酒肆之中,年輕的劍客把手中的長劍往桌上一丟,一臉的悲憤:“身為天人境界的高手,竟然在江湖上欺負我們這些小蝦米,劍魔當真是魔性不改。”
這時許多人都圍了過來,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眼見圍觀之人越來越多,那青年抓起桌上的長劍來,聲音中全是悽慘:“我習劍六載,就因為他一句話,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了。”說話間竟彷彿要哭出來了一樣。
“他廢了你的功力?不對啊,我看你身上依舊是真氣流動,沒看出有什麼問題啊。”
聽到周圍人的紛紛議論,劍客舉起手中的劍,帶著哭腔說道:“你們看好了。”
只見這劍客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抓住劍鞘,欲做拔劍之勢,可是當手背、額頭上都青筋暴起卻也沒把劍拔出來,竟是劍被封住了。
“唉,我說什麼大事呢,不就是一口劍嗎?你換把劍不就行了。”
但是事情顯然沒那麼簡單,那人又借了別人的長劍來,竟然依舊拔不出來,而其餘人則能輕鬆拔劍,這下眾人才弄清楚,是這個人的“劍”被封住了。
“不會是演的吧,這也太玄乎了。”雖然不少人滿是同情,但是也有人小聲嘀咕,直到有人抓住了重點,問向那人:“劍魔到底說了什麼?”
“他說我劍心不純!”
這樣的事情不止發生在這一處,到處閒逛的李雲天一旦發現有劍心不純的劍客,便會隨手封了他的劍,讓他以後改換別的兵刃,還說若是不服可以去絕劍谷找他,證明自己真的是誠心劍道。
可是誰敢去找劍魔的麻煩啊,不少遭了無妄之災的武者只能改換武器從頭學起,幸好自己的功力還在,想要迎頭趕上還不算太難。
一時間,江湖上傳遍了對劍魔的聲討。
可事情總有意外,在西北的一處地方比武臺上,一名懷抱木劍的少年穩然而立,已經連勝二十三場的他眼中無悲無喜,彷彿並不在意此間輸贏。
“這小子我認識,名叫曹語明,前段時間還只是築基,怎麼晉升之後這麼厲害了。”
“聽說他遇到了劍魔,被其點撥了一番,這才實力突飛猛進。”
“劍魔不是隻會斷絕他人劍途麼?還會好心指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