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在聽到李雲霄的解釋後，李雲天臉上全是半信半疑之色，這由不得他不懷疑，一個聖人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那他的記憶已經不能用浩如煙海來形容了，而是如同恆河沙劫一樣。

而李雲霄不過才活了二十多年而已，這一世的記憶應該被厲天的經歷所淹沒才對，怎麼說只是看了一個別人的故事呢？

“是的，那只是一段記憶，並不是厲天的意志，所以並沒有對我造成太大的影響。”

雖然看起來十分輕鬆，但李雲天還是捕捉到了他話中的資訊。

“也就是說，還是造成了影響對吧。”

自己這個兄弟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敏銳，一下就發現了他還是出現了些問題。

對於李雲天的質疑，他苦笑了一聲：“確實有一些影響，一個是我如今一身修為已經完全轉化為了魔氣，以後恐怕是不能在仙界出現了。”

提到這個，他算是明白為什麼當初蘇晚螢的魔氣對他毫無作用，甚至還幫他療了傷，原來他本就是魔聖轉世。

至於為什麼在傷勢好了後自己的壽命卻在急速縮短，那其實也是厲天的意志在作祟。

當察覺他和凌霄的命運已經完全交纏在一起後，厲天那殘存的意志便想著快速殺死這個轉世身，再一次的投胎轉世，好和李雲天撇清關係，這樣他能迅速的再度歸來。

而天道的懲罰讓他抓住了這個機會，利用天罰縮短壽命的這段時間，厲天時不時的影響李雲霄的意志一下，並且他做的極不顯眼，讓人根本就發覺不出來。

比如魔燁重傷易蒼穹那次，便是李雲霄殺死他的最好機會，但是在厲天的影響下，他竟然選擇了將他放走，並做了一個十日之約。

而在最終決戰之時，心性堅韌到極點的李雲霄，在束手無策之後，居然選擇了甘心就戮，這可不是道劍的性格。

只是厲天的諸般計劃都失敗了，他雖然只有一點殘存意識，但也是恨李雲天入骨，所以在來到仙界之後，第一時間就給天魔宮發出了訊息，並且在李雲霄將近突破之時，還控制他去到天外，來給天魔宮一個確切的位置資訊。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短短二十多年的時間，李家兄弟的羈絆竟然會如此之深，李雲霄竟然憑著自己的意志，生生的讓厲天成為了一段歷史。

而李雲天在聽到兄弟說了一個影響後，明顯還有後話，趕忙問道：“還有別的不妥之處？”

“是的，後面的路，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如果只是不能回仙界的話，李雲天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諸天萬界這麼大，以他們兄弟兩人的本事，隨意找一個隱蔽之處修行即可，當強到一定程度之後，只要多幫仙界對抗神界，未必不會讓他們接納。

可是李雲霄這話，明顯是要和他分道揚鑣。

“你是在擔心我嗎？沒事的，大不了不回去了。”

看著一臉激動的弟弟，李雲霄淡淡一笑：“不是這個原因，是因為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她很快就要來找我了。”

若是別的敵人，李雲霄自然願意和兄弟一起聯手對敵，但是那個人，她實在是太強了。

“你說的敵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