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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燁站在鏡子前照了照,一件休閑的白色襯衫,一條深藍色休閑褲卷邊留出微微的花紋,一雙銀灰色的皮鞋,他覺得自己這一身打扮既保留了青春氣息,又顯示出上班族的成熟,加上當下流行的韓式發型,蕭永燁覺得,自己都快被自己迷倒了。
收拾好出門,一路上心情愉快,天很藍,九月正是夏季末尾,有著淡淡的陽光,讓人感到溫暖而又不那麼燥熱,蕭永燁覺得路邊的行人都那麼可愛。乘坐地鐵到了柳槮槮租住屋的附近,找個花店買了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走到柳槮槮住房的門口,他想了想,拿出電話,撥通了柳槮槮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起,柳槮槮一看是蕭永燁的電話,猶豫了一下,好久他都沒打電話來了,這幾個月來柳槮槮不時會想起蕭永燁來,但每次想念的影子剛發芽,她就強迫按下去,就準備漸漸把他忘了。這個來電,瞬間讓柳槮槮想起,離開大學校園的前一天晚上,她和蕭永燁親近的那些畫面像快進一般在腦海裡湧現,電話響了七八聲,她才急忙按了接聽鍵,努力讓聲音自然一些:“喂,永燁”。
電話那頭蕭永燁的聲音歡快地想起:“森森,我在你家門外,幫我開門”,聽完這句話,柳槮槮整個的愣了,他怎麼會突然到皖城來看她,還知道自己的住址,他不是畢業之後就回老家了嗎?
她不敢置信地跑到門口開啟防盜門,隨著門慢慢的推開,果然是蕭永燁那張陽光燦爛的臉,掩映在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後面,依然是一副瀟灑陽光又帶點痞氣的帥臉,柳槮槮呆在門口,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嗎?”
“哦,快進來。”側身讓他進來,柳槮槮關好門,有些不好意思地瞅一眼自己的家居服和一頭亂蓬蓬的頭發,抬頭望著蕭永燁說:“我先去洗漱一下,換件衣服,你先坐吧”。在她洗漱的時間裡,蕭永燁打量了一下這套小公寓,雖然很舊,傢俱也很少,但是收拾得幹淨整潔。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你來皖城做什麼?”
“我在皖城上班了,一家建築公司”。
“什麼?”柳槮槮瞪大了一雙眼睛,詫異地看著他。
“你別這麼看著我,畢業時我沒有打聽你的去處,我也是後來有一次與雨珊聯系,才知道你也在這裡。”頓了下,他又舉起一隻手說:“我以我的人格發誓。”
“得了吧!你的人格就別用來發誓了,這是在侮辱發誓這個神聖的儀式。”柳槮槮朝他翻了個白眼,沖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聽說你父母叫你回他們的公司上班,你怎麼不回去?非要來體驗一下窮人的奮鬥過程?”
“你說對了,我想走一條自己開創的路,老是按照父母的安排往前走,又有什麼意思呢?”他擠眉弄眼地笑笑:“何況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不然怎麼會遇到你,說明我們緣分未盡。”
“又來了,我不理你了。”柳槮槮站起身:“我得去把我泡著的衣服洗了,你自個兒待著吧。”
“我來幫你洗!”
“別,你就好好坐著就是幫我的忙了。”她堅決制止。
大學時,她喜歡宅在宿舍裡,他就經常來到她們宿舍磨蹭著不肯走,她要看書,他也就在旁邊拿起本書看;她要洗衣服,他說去幫忙,結果搞得滿洗手池的泡沫,旁邊的人都不停看著他們。她被弄得不好意思,最後禁止他再來她們宿舍。
他喜歡黏在她身邊,他的解釋是:只要呆在她身邊,就覺得特別舒服、特別寧靜,做什麼事都特別專注。有時候她在湖邊看書,看得昏昏欲睡,旁邊的他卻看得專心致志,從那以後,他的學習成績是一路飆升,好幾次拿了獎學金,她卻一直保持在中上水平原地踏步。
寢室的姐妹說: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重要的不是做什麼事,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做事。他這麼喜歡你,還看不出來嗎?然後她們多少次痛心疾首的勸說她,接受蕭永燁算了,放著這麼一枚妥妥的高富帥不要,是要逆天了麼?她們恨不得綁了她直接扔給蕭永燁。只有她最好的朋友楊雨珊瞭解她的心事和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