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槮槮飯也不想吃了,空著肚子無精打采地走進過道按了電梯,正埋頭想著事,冷不防面前站著一個人,嚇得抬頭一看,原來是傅誠!
傅誠一看她的模樣,不複往日的神采飛揚,開口道:怎麼啦?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她搖了搖頭,勉強掙出一個笑容說:“沒什麼,有點事還沒處理完。”
傅誠也沒多問,下到了一樓,柳槮槮朝著後勤部監控室走去,走到一樓大廳的傅誠回頭看了一眼她的去向,疑惑地撥了一個電話。
柳槮槮在監控室裡和保衛大哥看影片整整看到晚上十點,期間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還剩下一半多沒看完,保衛大哥不時看一下表,暗示柳槮槮該走了。
柳槮槮囑咐保衛大哥鎖好門,生怕影片不在了,精疲力竭地回了租住屋。
第二日柳槮槮頂著一個黑眼圈上班去,因為上午還要忙別的活計,中午保衛大哥那裡還有事,所以只能每天下班後去檢視影片。柳槮槮在李萌萌的硬拖死拽下,終於去吃了一點午飯,回來在椅子上靠著眯了一會,或許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竟然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開除了,回家告訴爸媽,爸媽接受不了,媽媽氣得進了醫院。然後就給嚇醒了,醒來發現李萌萌還在午睡,王佳汶趴在桌子上不知在寫些什麼。
下午秘書科的人就已經把那份機密檔案帶回來了,滅絕讓柳槮槮盡快檢視影片,看看檔案丟在了哪裡。
憂心忡忡地撐到下午下班,柳槮槮飛一般地沖向一樓保衛室,迫不及待地開始看影片,一眨不眨地看到晚上8點,那名值班的保衛大哥想偷懶,柳槮槮見狀說:“大哥,要不您先回去吧,我自己看就成了,你放心,我會所好門的。”因為監控裝置在機要室,機要室還有防盜門,所以柳槮槮知道這個門必須要鎖好,連連保證。
保衛大哥四十多歲了,想回家又很猶豫,最後看她長相是個可靠的人,一咬牙走了,把鑰匙交給她叮囑她關好裝置櫃門,鎖好房門。
柳槮槮又繼續專心致志的看影片,正在肚子餓得開始咕咕響的時候,房外響起了敲門聲,這時整個一樓就只有她一人了,她突然有點慫,隔著門問:“是誰?”
門外傳來傅誠好聽的磁性男聲:“是我,傅誠。”
他怎麼會來這裡?她詫異地開了門。一開門就聞到一股烤肉的香氣從傅誠提著的飯盒裡傳來,他把吃的放在桌子上,還有一杯奶茶,然後抱著胳膊說:“你遇到困難怎麼不告訴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她被食物的香氣勾得食指大動,說:“因為您是領導,感覺不太好意思跟您說,難道您不會以為我是想請您包庇我嗎?”
“不會。在公的立場上,我不會包庇任何人。但是在私人立場上,我可以幫助你啊!”他說著就坐下來看起了影片,對她說:“我幫你看一會,你慢慢吃吧。”
她一口一口的吃完東西,因為太餓了,不敢吃太快,怕消化不良,吃完喝了幾口奶茶,坐在他旁邊,不知是感動還是受寵若驚的感覺,怯怯地說:“謝謝您,傅總,還是我來看吧。”傅誠不讓,堅持看了一會,突然,兩人都睜大了眼睛,柳槮槮的辦公桌在影片中辦公室好幾個人都來過,但都沒有見他們帶走任何東西,而此時影片中顯示:王佳汶曾經在她不在時到過她的辦公桌,拉開抽屜似是拿了一樣東西,但由於離開的時候是背對著攝像頭的,看不清手上拿的什麼。
傅誠按了影片的暫停鍵,臉在這一瞬間就變黑了,陰沉得可怕,柳槮槮不知說什麼。良久,傅誠站起來,說了一句:“把這段影片拷下來,明天交給你們主任吧。”就離開了,走了幾步又轉回來,說:“這麼晚了,還是我送你吧,不安全。”
柳槮槮也覺得一個人有點滲得慌,默默地起身收拾好揹包,鎖好門,走出空曠的辦公大樓。外面就停著傅誠的車子,他上車發動引擎,催促猶疑的柳槮槮:“上車。”
柳槮槮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傅誠其實她看出來了王佳汶是因為誤會傅誠和她之間的關系而心存怨念,最終下車了也沒想好怎麼說,索性就不說了,相信傅誠自己會處理好。
柳槮槮本不想將影片交給滅絕,她覺得王佳汶只是嫉妒自己與傅誠走得近,若影片交上去,自己勢必和她鬧得更加難看。而她根本對傅誠無意,不想因此和王佳汶鬧翻。
但滅絕又催得緊,一直問影片裡查出結果沒有,且公司領導發話說倘若檔案洩露出去,等待柳槮槮的可能是不小的處分。
糾結了很久,柳槮槮慵懶地躺進被窩裡,將情況一股腦吐槽給了遠在另外一個城市的好友楊雨珊,問她自己該不該將影片交上去。
結果半分鐘不到楊雨珊就回複了:“你傻呀?你不交,準備自己背鍋嗎?她誤會你和上司的關系那是她的事,更何況你即便和上司談戀愛她也管不著,那麼考慮她的感受做什麼?你這同事就是一個道德敗壞的人,犯不著為她考慮。你別怕,明兒個就交。”
楊雨珊的一番話,讓柳槮槮的心終於妥帖了些,第二天就爽快的將影片交給滅絕,剩下的相信滅絕會看著處理的,兩天來的焦慮終於放下了,妥妥的忙完了手頭的事,直到中午王佳汶也沒來,柳槮槮也不願意去多想,估計是傅誠找她攤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跪求走過路過的大大給點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