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撒嬌!都多大人了,我陪著你也沒啥事可做啊。”
“只要你在我就覺得做什麼都不無聊,哪怕就這麼躺著。”
“油嘴滑舌的,不過我一會得走,我一個同事讓我去和她過年,我明天就不和你們一起了。然後初一早上就回家去。”
“同事?不會是那個傅總吧?”
柳槮槮故作淡定,撒謊道:“不是,是一個女的,我們辦公室的,你不認識。”
“哦,那你坐一會再走。”他說著就來抓住她的手,像個小孩子似的。
她哭笑不得,只得哄他說:“到時候我從家鄉回來,給你帶禮物哦,給你帶我們家鄉的特産。”
“好,我要臘肉、香腸。還要你媽媽親手做的才好吃,外面買的不要。”
“好,那我走了?一會阿姨和叔叔該來了。”
“不要,再坐一會。”他還是抓著她的手不放。
……
“你今天走了,我就得年後才能見到你呢。”他嘟著嘴賣萌。
“就幾天而已啊,我初七得回去上班。”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她正準備黑臉生氣,不防他猛的用力一拉她,她身體就向他身上覆去,她生怕壓到他身上的傷口,忙用另外一支手撐在床頭上,半身懸空,臉對著他臉,額頭抵在他額頭上,他趁機就在她唇上琢了一口。
她站起來,照著他額頭就是一小巴掌,忍不住就沖他大吼道:“你幹嘛?你不要命了是吧?要是我剛才不小心壓到你傷口怎麼辦?你真是不懂事!沒看到這麼多人都為你操心著呢!你爸媽年都不能在家裡過,我因為你,都不能回家!你還這麼不珍惜自己!”
說完她氣沖沖的就走出了病房,臨到門口惡狠狠地說:“你給我好好躺著!”蕭永燁急了,又不敢起身,怕更被她罵,一個勁兒地喊:“槮槮,我錯了!槮槮,我錯了!”眼看著她已經出了病房,拿起電話拔通了她的電話,一個沒接,又連續撥了好幾個都被摁了,沮喪地躺著,又開始發簡訊。
其實柳槮槮也沒多生氣,本來就不是多大點事,她都覺得自己矯情了許多,估計是被他那一吻給窘到了。蕭永燁還在發簡訊來哄她,她不忍心“折磨”一個病人,於是回了資訊:好了,我不生氣了,你好好養著,過完年後希望可以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你。
回到酒店,就悶頭睡了一個覺,順便把初一早上回家的飛機票給訂好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自然醒,起來推開窗,外面已經有人開始放煙花了,不時在天空炸開一朵絢麗的花火,空氣裡都傳來濃濃的年味。
柳槮槮其實也不想與傅誠過年,但是好在傅誠是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不會有別的心思,她於傅誠也不過是把他當成男閨蜜一般的朋友罷了,與他在一起圖個輕松隨意。
她在酒店吃了早餐,又閑逛了一會,看了兩頁書,她習慣隨身帶著一本書,無聊時就翻出來看看。才看了沒幾頁,傅誠就打了電話來了,說要帶她去故宮、頤和園等景區轉一轉,柳槮槮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她收拾好在樓下等他,就見一輛銀灰色的寶馬x6停在她面前,傅誠搖下車窗,說:“上車。”
柳槮槮上了車,興奮地左右看看,“這是你的車?好氣派啊!”雖然不懂汽車,但這輛寶馬的標誌她還是看得懂,也看出來這輛車價值不低於幾十萬。
“以前買了放在北京的,偶爾朋友會拿去開一下。”傅誠很低調,估計是他調到皖城後,公司也給每位領導配有專車,所以這輛車就留在了北京。
“其實昨天就想說帶你出去轉轉了,不過想到你的小朋友在醫院裡,你可能要陪陪他,就沒打電話給你。”傅誠看柳槮槮興致挺高,後悔沒有早一點打電話給她。
“今天也不晚啊,我正好一人挺無聊,我同學他家人要陪他在醫院裡過年,我就不好再呆在那裡了,再說他手術成功,也沒啥事了。”
“你這真是!戀人未滿,朋友又不止,估計去醫院看人家也挺尷尬的吧?”
“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洞察世事,都被你看透了,沒勁!”柳槮槮鬱郁說道。
傅誠瞟她一眼:“被我說中了就這樣。你喜歡他嗎?”
“不知道。”她幹脆地回答,其實她早在心裡這樣問過自己了,是真的不知道。
看她似乎不太想再談這個話題,傅誠也就另外起了個話題,“如果是深秋的時候來北京,最美的莫過於香山紅葉,你一定喜歡。”
“為什麼說我一定喜歡?”
“美女一向不都是喜歡美景的嗎?何況是這樣文藝的美景,我遇到的女性朋友都讓我帶她們去那裡。”
“這麼說你帶過很多女性朋友去那裡?好在我不是你女朋友,不然你這個話題bug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呵呵,”他笑笑,不以為然,“以前認識的兩個國外的女性朋友,還有在皖城的一個世伯的女兒,來北京都要我帶她們去看香山紅葉,似乎是更適合於女性的美景。”
“沒關系,以後總有合適的時間合適的機會去看的。”
一路上車流如潮,車子行駛速度偏慢,她皺眉道:“估計景點的人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