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摟抱著親熱了一會兒,甄明珠又想起校友群的事情了。
她是當真覺得程硯寧挺霸道的。你說你們不對付或者說是當真見不慣人家,那就不理人就完了。接掌幾百號人的群,又踢人又大動干戈地制定群規,不就成沈芊芊那個事情的性質了。
雖說很爽快利落,可是容易落人話柄呀!
私心裡,她不希望程硯寧被人議論,更不希望程硯寧因為她被人議論。她也承認,程硯寧其實性子上有特別讓人覺得煎熬的點,可放在明面上,他是不容撼動的。
收攏思緒,她便將下巴抵在他身上,強調說:“以後別管我這些事了。”
程硯寧略帶薄繭的指腹磨著她的肩頭,神情間帶著一股子愜意懶散,淡淡地說:“不可能。”
甄明珠一愣。
他笑了,一手捏起她下巴親,邊親邊說:“你是我的人,我要看見了還裝沒看見,知道了還裝不知道,那我還算男人麼?護一下自己的人有何不對?”
“可這樣大家會覺得你徇私。”
“徇私怎麼了?”
程硯寧哼笑,語調還是淡淡的,“我願意。”
甄明珠:“……”
大佬有資本,她能怎麼著?
先前覺得他是特清高目下無塵的那種人,可越接觸卻越發現,對人情世故那一套兒,他比誰都精。只要他樂意,能將周圍所有人物關係都擺的順順的。他學習好,可卻不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身上一股子清淨的書生氣質,也都是哄人的。
她當年,其實有點以貌取人了吧?
甄明珠正呆呆地想著呢,忽然聽見他說:“你得防著點她。”
誰?
甄明馨?
她咬著一邊唇看過去,發現程硯寧也正在看她。他低低地嘆了一口氣,說:“上一次馮老師孩子滿月宴,她和馮寬一起想設計我,給端過來的酒裡下了藥,被薛飛給發現了。”
“啊?”
“我沒喝。”
程硯寧摟著她,就跟講故事一樣,“薛飛將酒杯調換了,那杯酒被馮寬給喝了。後來他們倆一起出去謀劃,她就被馮寬拖到洗手間去給辦了,動靜還很大。”
一番話聽完,甄明珠直接呆了。
半晌,若有所思地問:“她原本想……讓你喝藥?”
“應該是。”
說完這句,他兩手掐住甄明珠的腰,將她拖到了自己身上趴著。
兩個人都光溜溜的,這姿勢實在讓人心慌。甄明珠想動,卻又被他兩隻大手鉗制著,只得繼續聽他說:“這事之後,她心裡肯定不平衡,憋著後招呢。剛才在群裡艾特你,估計是覺得你們倆畢竟在人前是姐妹,你不會和她撕破臉。要是你跟她見了面指定沒好事,所以我直接將她給踢了,也在群裡說清楚了,你以後人前人後都可以隨心所欲,不用給她留臉,我給你撐著。”
“哈——”
甄明珠聽到這心裡湧起一層動容,淺笑著將臉頰貼在他胸口,一時無言。
程硯寧一隻手撫著她的臉,默了一瞬又說:“當年你爸出事的時候,我聯絡不上你,情急之下打電話給了她。她說……你那幾天住院,是因為和秦遠他們在外面胡鬧,出事了。”
這個意思,甄明珠好大一會兒都沒聽明白。
程硯寧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唇線抿得極薄,等她反應。
甄明珠也著實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神色一呆,下意識就想從他身上下去。
胡鬧?
出事了?
他是以為自己和秦遠胡鬧過頭,失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