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幾個女生正湊一起話，聽聞手機響起來。

“甄甄的。”

孟晗話間拿起了甄明珠擱在床邊的手機看了眼，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忍不住笑著，“程程？艾瑪，他們倆這私底下可真是有夠膩歪的……”

“好像在高中時候就這麼劍”

饒麗話音剛落，瞧見甄明珠出現在房間門口。

“準新郎來電。”

孟晗將手機遞給她，擠眉弄眼道。

甄明珠笑一聲，拿著電話走到陽臺上去，聲音柔柔道：“喂。”

“沒睡？”

程硯寧的嗓子，已然沙啞了。

婚前這一個多月，他因為焦慮一直有些失眠症狀，不知不覺到了這一，從早到晚接待了無數人，好不容易這會兒將大部分人給送走，才能靜下心來給甄明珠打一個電話。眼看時間過了十點，電話撥出去正猶豫呢，她就給接通了，聲音還顯得很清醒。轉念一想，倒也正常。

他胡思亂想的工夫，聽見甄明珠關切地問：“你嗓子這麼啞，吃藥了嗎？”

程硯寧笑：“哪裡用得著吃藥？”

“那你明唱歌怎麼辦？”

“……什麼歌？”

他想想也曉得明這一關不好過，一絲驚訝也無，直接問。

甄明珠有些不好意思了，“李成功是要聽你唱《征服》，我都已經勸過他了，沒用啊。而且還要設四道關卡，你就……做個心理準備吧。”

程硯寧聲音啞啞地笑出聲：“好。”

他的語調裡，有一種無論做什麼都心甘情願的意味。甄明珠只聽著，都覺得心裡泛上絲絲繞繞的甜。一時間便也沒話，只靜靜地聽著他的呼吸聲。

彼此都靜了許久，程硯寧柔聲哄勸：“時間不早了，快些睡。”

“感覺有點失眠了。”

“那也得睡。”

他的語調越發溫柔，“你不睡寶寶還要睡呢。”

“……來去還是為了孩子。”

程硯寧：“？”

自從甄明珠懷孕後，總會突然有這麼一出。試婚紗的時候，他讓設計師弄成高腰款，這人是他怕勒到孩子了；試婚鞋的時候，他讓選一雙跟不那麼高的，她又他是為了孩子；平時裡就更多了，他管她吃飯和睡覺時間，這人還他是為了孩子……地良心，哪一樣不是為了她。

不過，辯駁沒用，該哄還得哄，程硯寧熟稔地安慰：“和孩子沒關係。你明可是要當新娘子的人了。一熬夜面板狀態不好，不定還有黑眼圈，怎麼行？”

“那你親我一下。”

“啵。”

“你愛我。”

“老婆我愛你。”

“屁，誰是你老婆？”

“明就是了。”

“哈哈。”

甄明珠開心地笑了一下，“那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