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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閱愣了下：“啊？”費媛經歷的是來自家庭的壓力，江聽寒也經歷過？

她吸了下鼻子，問道：“什麼時候？”

“過年在雲城的時候。”江聽寒的右手在程閱看不見的地方揪著自己的衣擺，她此刻有點緊張，“還有之前……”她沉默了幾秒才接著道，“反正經歷過就是了。”

程閱面露同情：“是阿姨她們知道了你跟他戀愛的事情嗎？”她看起來有點生氣，“我覺得薛子聰他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又不是以前那個混混樣，你家裡這種態度讓我覺得怪怪的。”

“不是。”江聽寒搖頭，“我跟他早就……”她這時候又閉了嘴，抬腳朝著車棚的方向走。

程閱拉住她手臂，追問：“早就什麼了啊？”

這兩三個月以來，江聽寒在程閱面前基本上沒有提起過薛子聰，程閱覺得除了江聽寒自己本來就是個情感不拿出來說的人以外，還有個原因可能是為了照顧自己的感受。

好友是單身，自己天天在她面前秀恩愛，萬一惹對方煩了怎麼辦？江聽寒可能抱著這種心態，所以絕口不提薛子聰的事情。

要不是因為喝醉那晚的難過太深刻，程閱自己倒也蠻想忘記江聽寒還有男朋友這件事。

她自己是不想去在意了，但是才兩個月，時間真的很短也是真的不夠，程閱覺得起碼得等到自己大學了，才不會再去計較這些。

江聽寒把程閱的手腕抓住，放了下去，擺擺手笑了下：“沒什麼，挺好的。”她鬆了一口氣，看著還在原處站著的程閱，又伸手拉過對方的手臂牽著程閱往車棚走，“走了，回家複習，後天就考試了。”

費媛的訊息一傳十十傳百，第二天程閱在教室坐著的時候，都能聽見前兩排的同學的討論聲。

“同性戀啊……我以為我們學校沒有的。”

“你也太單純了吧？怎麼可能沒有。”

“人還沒回來，我聽說她回來後學校會開除她，因為給學校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什麼幾把小道訊息，一班的人哪個不是考重本的？學校不可能開除的。”

程閱在寫著公式，但她的耳朵都已經悄悄立了起來，聽的清清楚楚，一邊聽著一邊眼角在抽。

這都8012年了，喜歡同性這樣的事，還值得一些人感到奇奇怪怪嗎？

程閱抬眼往那個方向看了眼，接著收回眼神，這倆人她不熟，走路連點頭打招呼的關系都不是。

“我好慌，明後天的考試要是考砸了，我感覺我高考也要崩掉了。”楊可可這時候轉過身來，她突然把雙手放在了程閱臉上，這個動作讓程閱的臉都有點變形。

她的嘴因此被微微翹起，程閱眨了眨眼睛，有點含糊不清地問：“你做什麼呢？”

“我正在做法，祈禱學霸賜予我力量。”楊可可還閉上了眼睛，嘴裡念念有詞，程閱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只覺得這個動作好笑。

她抬手把楊可可的手掰下去，輕輕拍了拍楊可可的腦袋，說：“好的，我也線上做法了，你這次肯定考的比之前好。”

趙羅薇在一邊吐槽：“你倆幼稚不幼稚？”她“嘖”了一聲，“未成年的世界我真是不太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