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倒算是個以外，她內心也在怪著自己，一路上因為要泡溫泉和跟江聽寒睡一起都太高興了，把江聽寒的感受有點忽略到，也沒及時關心到。

王逸在前面穿著黑色的羽絨服，他戴了個毛線帽，上面繡著一隻狗狗的頭像，看起來讓程閱都覺得有點可愛。

這個念頭一出來的時候，程閱心裡就有點發慌了。既然自己都覺得王逸這樣看起來可愛了，那麼江聽寒的豈不是覺得王逸特別可愛？

想到這裡，程閱微微側頭，留意著江聽寒的眼神和表情，但沒發現什麼異樣。

王逸彎腰捏了一個小小的雪球，他在手中掂了掂，瞄準了方向扔在了程閱的跟前，然後朝著程閱笑的燦爛陽光：“看來我不止籃球打得好，雪球也扔的不錯。”

程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笑著道：“你幼不幼稚？”

沈智明和趙羅薇在旁邊討論著這次的二模的題，走的也快，沒有注意到他們發生了什麼。

楊可可蹲下抓了一撮雪，她墊腳，趁著王逸跟程閱扯皮的時間裡，一舉從後面塞進王逸的羽絨服裡。

“我靠——”王逸轉身，佯怒，“小屁孩！”

楊可可“咯咯咯”地笑，接著逃離了犯罪現場。

程閱看著這一派場面，也跟著“哈哈”笑了幾聲，她笑完看向江聽寒，說：“我在七班的時候，過得還挺快樂的。”

江聽寒不知道為什麼程閱說到了這個，她眨了下眼睛，歪了歪頭：“嗯？”

歪頭這個動作讓程閱覺得江聽寒可愛到犯規了，但她還是咳了咳，繼續說：“就……認識了這些好朋友啊。”她眼眸裡的光很亮的樣子，“以前跟你們待一起，感覺討論最多的就是學習，跟班上的同學熟悉的也就你、妍妍和蔣池三個，去了七班後，班級氛圍輕鬆一些，我還比較喜歡這種感覺，以前基本上沒體會到。”

“是你以前沉浸在了學習裡面。”江聽寒說，“我初中就在你們學校對面，我那時候都聽說了，說你只喜歡學習。”

程閱眼睛都瞪大了：“誰在造謠？我只愛學習的話那根本不會跟趙羅薇關系那麼好的好嗎？”

江聽寒用手背輕輕碰了下鼻尖，她忍住笑，看著程閱，問：“那我呢？”

“什麼？”

江聽寒看著她略懵的樣子，不打算放過她，繼續問：“我跟趙羅薇作比較的話，誰更你關系更好？”

“這……”程閱摸了摸後腦，前方的王逸和楊可可還在打鬧，程閱彷彿看見了救星，沒有回答江聽寒的問題就直奔兩人的方向去了，“可可！我來幫你！”

江聽寒彎著唇慢慢走著，她把右手覆在左手手套上慢慢摩挲著。

程閱的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逃避，那麼大致意思已經不用猜了，自己跟趙羅薇比不得。

一個兩年多，而且期間一年是空白，而趙羅薇呢？初一的時候就跟程閱一起上下學，中間的高一一年雖然沒有同班，但也沒有空著。

還不夠，江聽寒感嘆，連友情都比不上別人。

但她哪裡知道，程閱不回答的原因並不是這個，而是因為這根本沒法作比較誒。

趙羅薇是自己多年好友沒錯，但江聽寒是自己喜歡的人啊，在程閱眼裡，這兩人等於不是一個次元的了，要怎麼比較？

根本比不了，所以自己也回答不了，而當時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回答，因此自己才“丟下”了江聽寒。

過了會兒，一行人終於到了一個中餐館，她們落了座，點了菜。

程閱已經取下了手套，她手握著倒了熱茶的杯子。

因為考慮到了江聽寒喜歡王逸這個問題，程閱心裡嫉妒作祟，把他們隔絕了開來——她坐在江聽寒和王逸中間。桌子是圓桌，這樣坐的話，江聽寒看見王逸的角度是不是要小一些呢？縱然……程閱一看就知道沒有。

江聽寒在一旁還是話很少，可以理解為因為她不是七班的人，除了程閱其他人她都不怎麼熟悉，所以才比較沉默。

“十班那個班主任真的好牛逼。”沈智明開始八卦起來了學校的老師們，“你們知道那件事嗎？”

程閱一臉問號：“哪件？”

“就是他們班有個體育生，看不慣他，約他打架那件事。”沈智明看著眾人一臉“不知道”的表情，驚了，“你們居然不知道？”

趙羅薇喝了口茶，說：“不是，小明你平時不是好好學習嗎？怎麼這些都知道？”

“因為鬧得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