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季可桐的化妝間嗎?咱們這個窮酸劇組,就她講排場,兩個化妝師兩個造型師,化妝間比我兩個都大,結果造型出來也沒怎麼樣。”王芝芝撇撇嘴,眼睛一轉,壓低聲音八卦道,“靜言,你也太勇了,是不是也早看不慣她了,點贊真是大快人心!”
王芝芝咯咯笑,說不清是幸災樂禍還是虛張聲勢。一隻手搭在滕靜言身上,滕靜言不喜歡,向旁邊移了些,避開了身體接觸。
“不僅化妝間大,女一號也隨便挑。我哪是看不慣,我是羨慕,實名羨慕。”滕靜言學著王芝芝口氣,壓低聲音神秘說。
一個粉衣千金,一個敦煌神女,都是萬裡挑一的顏值身段,二人身形親密,低聲耳語,看起來感情很是要好。
“兩位仙女在這嘀咕什麼呢,能不能悄悄告訴貧道。”邱靄不知道這倆人怎麼湊在一起,也把頭湊過去,把一隻手架在耳朵上。
“不能。”王芝芝脾氣寫在臉上,被滕靜言不軟不硬地懟了,氣本來就不順。
一看是邱靄,面色稍微緩和了些,把空酸奶盒往他手裡一塞,笑盈盈道,“姐姐的新代言,買個一百箱支援一下,我就告訴你。”
“行嘞,這就下單。”邱靄掏出手機,三下五除二,把最終付款畫面舉到王芝芝面前,“兩百箱,夠意思吧。”
王芝芝臉笑成一朵花。
滕靜言搖搖頭,看他倆打得火熱,站起身準備換個地兒。
“滕老師,我一喝酸奶就拉稀。”邱靄追上來,笑得真誠無害,露出兩排大白牙。
“啊?哦,可能是乳糖不耐受。”滕靜言努力控制著不翻白眼,也不知道他扯這個幹嘛,但這人腦迴路一向清奇,所以只能用最常規的答案回答他。
“所以酸奶填的碧松堂地址,你幫我喝完唄。”
“……”
螢娘在湖心劃船。
湖面波光粼粼,落在螢孃的眼中,成了點點星辰,美得不似凡人。
船的那一邊,坐著一襲白衣的公子,他是上官毓的同門師兄,以琴技聞名天下,此時正撥弄面前的琴。
琴聲悠悠,天地彷彿只剩二人。
螢孃的桃花面上有一抹緋紅,“楊公子,奴家很久沒有聽過你彈琴了。”
“上次一別,我思念成疾,連這琴也不願看了。”男子看著螢娘如痴如醉,放下了琴,朝船心靠去。
螢娘也放下槳,做嬌羞狀,“父親催我讀書,一字一句都是你;母親催我刺繡,一針一線都是你。”
楊公子壓過來,白衣覆上粉衣。
上官毓落在船的那一頭,此時天際一片詭異的血紅,四周迷霧彌漫,一襲白衣不勝寒。
“大膽妖孽,竟敢在鬧市中設下幻境,迷人心智,還不放開我師兄!”上官毓白衣飄飄,說罷,拔出佩劍。
螢娘將衣衫拉上肩頭,嬌聲一笑:“上官毓,你竟能闖進我的幻境中,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上官毓看師兄呆立船中,眼神迷離,早已被吸了精氣。她心急如焚,喝道:“你這妖邪,天地不容!”
螢娘冷笑,面露兇相,雙手結印,幻化成無數道紫色綢緞,將女主纏繞其中。
螢娘讀取了上官毓的記憶,無數和秦時風的繾綣纏綿出現在眼前,螢孃的嫉妒如火烤,喝道:“憑什麼是你!”
“咔!”
這一段戲,滕靜言和季可桐配合得默契,兩遍就過。
張小豐一顆心終於落進肚子裡,笑道:“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俠女和妖女,兩位詮釋得入木三分!這段絕了,後期配上特效,絕對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