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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葉永不相見

“什麼時候去取彼岸花？”布清打斷了玄默的沉思，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好，一旦說多了，他很怕玄默會越陷越深。

“今晚。”玄默看著即將亮起的天，想著阿離剛剛對自己露出擔憂神情的一幕。覺得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只要現在還在一起就好。

“玄默，你還是決定要去冥界是嗎？”

“阿離，我有必須去的理由。”

“小道士，我明白了。”

夜深，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看來明天必然是陰雨天氣。

玄默看著昨天因阿蠻的指路，自己回來後繪制的冥界地圖，道：“今晚是冥界的陰時，煞氣橫生。冥王一定會分佈一大部分的鬼差去守住層層地獄之門，而布清你主要的事就是分散剩下的鬼差。”

莫千千看著阿離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市井買來的戲摺子。她不懂這還是昨天擔心玄默的女孩嗎？布清與玄默的任務比起來要輕松與安全的多，可是她還是擔心的心髒都要跳了出來。

“阿離，我走了。”

阿離看著手中的折本頭也不抬的“嗯”道。

當玄默離魂後，阿離負責幫他護體，主要還是為了幫玄默引魂回來。

“你和我以前認識的一位故人很像，但是她沒有你這麼年輕。”

“也許你的那位故人就是我，我是被封印了一部分的法力，所以容貌才會變得如此稚嫩。”

莫千千被阿離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逗樂了，如若是別人只會告訴自己認錯了或者詢問故人的外貌再做回答。怎會像阿離這樣什麼也不問就直接承認。

“你擔心他們嗎？”

“我說不擔心，你相信嗎？”阿離放下手中的折本回答莫千千的問題。從她進門到現在書一直停留在這一頁，阿離很想讓自己不要想太多，但是她掌心的寒意告訴阿離她是有多麼的擔心玄默。

莫千千沒有回答，但是她知道阿離是擔心的，一開始她也許看不懂阿離。但是在玄默離開時，莫千千看到阿離的手明顯一直在發抖，她知道這是阿離在控制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

人們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其實當局者也是最能直接感受到自己情感的人，也是最明白局中之事的人，而旁觀者只是因為不帶有感情色彩所以會發現其中的很多問題，可你又怎知入局者是不知的呢？

“哥哥你真的來了，今天我們要去看冥王殿的彼岸花嗎？”

玄默點了點頭，其實他是很猶豫帶阿蠻去冥王殿的，但是他需要一個人幫自己在冥王殿外把風，雖然自己和阿蠻只認識一天，但是玄默能感受到這個小女孩的單純與真誠，就像即使活在深淵裡也保有善良的芽兒一樣，她們身上都沒有邪氣。可是阿蠻一旦踏入冥王殿就不能留在冥界，冥王不可能留一個叛徒存活在自己的管轄範圍之內。

“阿蠻你喜歡冥界嗎？看完彼岸花你想和我去人間看看嗎？”

“我不知道喜不喜歡，只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要留下來，有人在尋我。大部分來到冥界的人都很懷念在陽間的日子，我是很想知道這其中原因的。”

“阿蠻，跟我走吧。”

“可是我是魂魄，在陽間待久了會魂飛魄散的。”

“你可以存活在我的劍中，成為我的劍魂。”

當玄默來到冥王殿附近時，明顯發現比昨天的鬼差少了很多。他對阿蠻說要她在門口等他，如果發現有人來就搖動手上的鈴鐺。這鈴鐺是天山的傳喚之物，只有天山弟子才可聽到鈴鐺的響聲。

玄默這一路都很順暢，順暢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直到......

“怪不得布清會在冥界外徘徊，原來是為了給你爭取時間。”

玄默看著這個穿著一身玄衣，有些陰鬱但不失俊美的男子說道：“你會讓我們走嗎？”

男子笑了笑，剛剛的陰鬱之氣淡了很多，說：“只是一株彼岸花而已，為何不可送你，只是現在你還要帶走我的子民可就不是明智之舉了。”

阿蠻有些害怕的躲在玄默的身後，她是第一次見到冥王大人，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就更是令她害怕。

玄默握緊劍，把阿蠻護在身後，“阿蠻因我犯錯，如若你要帶走阿蠻我必會與你作戰。”

螭風大笑，嘲諷道：“你有能力與我抗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