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寒露過去,這裡就交給了宋晨安,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藍寒露拿著藥膏回來的時候被醫院的一群大夫圍住。
“藍大夫,為什麼不讓給病人用藥?傷口這麼晾著很容易感染的,病人現在正是免疫力低的時候。”
“是的,中醫雖然很會調養,但是那也要等到傷口癒合,病人有了清醒意識以後吧。”
藍寒露對中西醫本身沒什麼芥蒂,但是這些人說的話讓她有些不高興,本來她勞心勞力的,這幫人不出工不出力的現在卻還指責她。
於是她把捧著的碗往下移了一下,“病人家屬在哪裡?”沉著臉說了這麼一句話。
外圍的盛家夫妻趕緊過來,身後跟著盛林西和阮穆青,沒等他們說話,藍寒露直接問。
“應師父的要求,手術我做完了。”然後環顧了一圈在場的大夫,尤其重點把視線停留在了剛才說話的兩個人身上。
“他們說接下來的治療由他們接手,這需要徵求一下你們作為家屬的意見,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是被求的一方,沒必要低聲下氣的,至於病人將來有什麼後果,那是他們自己選擇該承擔的,不是她的錯。
作為父母的兩口子有些慌,但畢竟不是普通人很快鎮靜下來。“藍大夫您說的哪的話?既然我們請了您做治療,當然是希望老二能在您的治療下康複。
至於其他人。”兩口子說完這句話直接望上院裡的領導,他們哪敢在這兩口子面前紮刺兒,那兩個不懂事兒的,現在也看出眉眼高低了。
縮著脖子,盡量往一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畢竟都已經出來爭了,顯然也不是個傻子,只是時機和形式沒有認清而已。
領導沒辦法,這時候趕緊站出來,“藍醫生,真是對不起!是我管理不當,您放心在這裡施為我院會全力配合,請您不要有任何顧慮。”
他心裡也是沒辦法,本來都好好的,他們醫院的功勞也不會少,但是這些人有些急功近利。
藍寒露把手裡的碗又往上提了一下,“我要給病人上藥了。”然後拿著那碗黑乎乎的藥膏和陳主任還有宋晨安,開始給患者身上全部抹藥。
盛林南除了後背窄窄的一條,身上幾乎沒有好地方,除了本來的傷口,就是開刀留下的傷口。
所以整個人抹完黑色的藥膏,就和裹著白布的木乃伊類似,只是顏色的區別。
剛剛忙完孫叔又端著一碗藥過來了,他把託盤放到了病床旁邊,藥剛量到能進口的時候。
床上的人也微微顫抖的睫毛要醒過來,“麻藥勁過了嗎?怎麼這麼快?”當然不光她看到病人要醒了。
“沒用麻藥一直是用銀針麻醉的。”宋晨安回答,“現在醒過來很正常。”
聽到病人叫醒過來,家屬趕緊都回到了床邊,“南南,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
盛林南的母親即使激動也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小小聲的喊著。藍寒露沒有攔著病人,病人最好快一些清醒,然後把藥喝下去。
“現在醒過來,會不會受不了疼痛?”這是聞麻藥勁過了,剛下手術臺那個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意識雖然清醒了,但是身上的麻醉還是在的,現在醒了,先讓他把這劑藥喝下去,然後再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