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手裡的筆寫在本子上,然後抬頭看向對面的女人。“梁女士你好,梁安平同志暫時沒什麼生命危險,但是他的情況之前我也說過。
如果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是越來越糟。想要更長久的治療。”他大概是在組織語言想怎樣表達。
“還是要靜養,不宜過勞。”
被稱作梁女士的女人嚴肅的臉點點頭,“大夫,您的意思我明白,我們會盡量勸解。”
“那行,你們進去看看吧,但是還是要病人盡量多休息。”大夫說著就離開了,只留下了兩個護士在客廳裡坐著,以備不時之需。
藍寒露猜出剛才那個女人應該是梁安平的姐姐,就沒有繼續跟著進去,也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
好半天梁女士才出來,不知道兩個人在屋裡說了什麼出來的。梁女士和剛進去時的態度明顯不一樣,握著藍寒露的手顯得多了幾分熱切。
“萊拉,安平這次多虧了你,以後也麻煩你了,雖然說男人照顧女人天經地義,但是安平的實際情況多少有些不允許。
所以難免要麻煩到你的地方比較多,咱們兩個加個聯系方式,以後有什麼事你就直接給我打電話。
哦,對了,這是大姐給你的見面禮,你千萬別客氣。”
這人風風火火的一通交代,直接就帶著人走了。藍寒露手裡拿著銀行卡,看了看楊女士消失的門口,又看了看梁安平的門口。
最後還是過去敲了敲門,得到一聲輕微的允許才進去。
梁安平眼眸間帶著絲絲的笑意,但是整個臉色十分蒼白讓人很是心疼。
他用手輕拍床邊,“站在門口幹什麼?快過來坐,是不是被我和我大姐的樣子嚇到了,這身子是從胎裡帶著毛病。
今天無意間發病,把你嚇到了。
至於我姐姐,你不用管她,那人風風火火的,有時候做事沒什麼章法。”
藍寒露走過去,把銀行卡放到他的枕邊,看到他嘴唇有些幹澀,從旁邊倒了一杯溫開水。
在床頭找到吸管放到杯裡,遞到他的嘴邊。“看你嘴唇都幹了,先喝一口潤潤,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
梁安平有些詫異的看著遞到嘴邊的吸管,最後還是湊上去喝了半杯水。
“謝謝!”他聲音有些弱,謝謝兩個字,彷彿拉的有些長,帶著一些繾綣的味道。
“沒有被嚇到,你姐姐人也挺客氣的,只是你現在很難受吧。別再撐著和我說話了躺那好好休息休息吧。”藍寒露眼眸裡都是關切和心疼。
梁安平被她眸光所掠,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外邊我看到有護士在,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直接回酒店了。”藍寒露說著起身就要走。
梁安平伸出手要拉她,沒能夠到自己還閃了一下,藍寒露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扶住他。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在磕著碰著怎麼辦?”因為要扶著他躺到枕頭上,所以兩個人離這極近,發絲清楚過對方的臉龐帶著縷縷清香。
好像能安撫自己身體裡時不時傳來的疼痛一樣,梁安平甚至猥瑣地深吸了一口氣,香氣進入肺腑,淡淡的撫平了自己五髒六腑都疼。
藍寒露給他扶好,然後皺著眉說。“你要注意一些,不要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梁安平笑著說。“好”語氣帶著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