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真的不想讓他們再為我擔心了,也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死去,我想你能陪我最後一場程。”
“為什麼是我?”藍寒露表現出了疑惑。
“大概是投緣吧,我…”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在女性關系中,除了血緣親人和你在一起是最舒服的。”
看到藍寒露沉默,他又釋然的一笑。“沒關系的,你拒絕也很正常,我一個將死之人已經看開了。”笑容脆弱,再加上他長的好看,很容易激起女人心中的母性。
藍寒露好像也受不了他這個樣子,“科技和醫學發展這麼快,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搖頭笑笑,“那我們這也算是朋友了吧,能在這個時候交到一個朋友,我很開心。”
藍寒露點點頭。“當然了,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放入表情歡快。
“那作為朋友,明天我能約你出去玩嗎?本來你也是過來旅遊的,咱們正好一起逛逛這裡。”他向已經把剛才的事略過去不提了。
藍寒露有些擔心他的身體,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怕他覺得自己嫌棄他。嘴巴張張合合的被他打斷。
“萊拉,不用這樣的,我這個病從胎裡就帶著這些年我已經認命了,所以沒有那麼脆弱啦。我也想在臨死之前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他整個人都在笑著。
反而讓她眼眶有些發紅,“好,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帶我遊玩了。”
對於藍寒露的回答梁安平顯然很高興,就連東西都吃了不少,但是藍寒露吃的壓抑極了。
第二天的時候藍寒露沒能等來梁平安本人,反而接到了他的資訊。
“萊拉,真的很抱歉,我可能要爽約了,早上起來的時候胸口發悶,差點暈倒,所以不能去接你了。”
藍寒露看到這條資訊表示很著急,馬上給他回了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是他的保鏢。
確認了自己的身份電話被梁安平接過來。“萊拉,真的很抱歉呢,讓你失望了。”他好想極力讓自己歡快一些,可是氣息明顯虛弱了不少。
“你,你不要這麼說了,身體到底怎麼樣了?還是在那家醫院嗎?我能過去看看你嗎?”語氣十分焦急,話落還吸了吸鼻子。
那頭的梁安平卻顯得平靜。“萊拉,乖女孩別著急,我真的沒什麼。雖然虛弱了些,但是還死不了。
確實還是在那個醫院,你要是過來的話就過來吧,我還挺想再看看你的。”他像交代遺願似的語氣,讓藍寒露眼淚啪嗒嗒的落了下來。
說話也帶了一些哭腔。“你不要這樣了,我這就過去,有想要的東西嗎?我給你帶去。”
他又勸慰了兩句,藍寒露掛了電話換了一身雪白的長裙,並沒有化妝,頭發也只是用手抓了抓,拿著包包坐著酒店的車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這一路上她都眼睛紅紅的,自己看到了並不敢詢問只是加快了開車的速度,到了醫院那個特殊的病房。
保鏢看到她直接把門開啟,藍寒露卻躊躇了一下才邁著步子進去,先是客廳,然後是真正的病房。
病房的門是全都敞開的,她一出現在門口就被梁安平發現了,好像一直在等著他的到來一樣。
看到她的一瞬間,滿眼都是驚喜,蒼白的臉上也帶了一絲絲的生氣。
整個人掙紮的要坐起來,藍寒露趕緊快走兩步坐到床邊,手掌輕輕搭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