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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期末月正式到來, 蔣京津忙得幾乎腳不沾地,冰美式沒得喝不說,每天還要被林女士監督著喝中藥, 早早定好鬧鐘和舍友跑圖書館, 除了複習期末考試, 還要卡著dd交各種結課作業……
可是明明已經這麼忙, 只要稍有一點空閑, 蔣京津就不可避免的想起那天晚上, 傅元初說的話。
“亂說話是會被抓去菜市場遊街的。”
和他們之間任何一句有關爭吵的語言都一樣, 這句同樣也是重複率極高,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按理是應該勾不起任何情緒變化的。
但無端的,這次蔣京津不知道為什麼, 就是很介意。
說是好朋友怎麼了?
難道他們連好朋友也做不了嗎?
一場不標準的“冷戰”就這樣默契地開始, 開始那幾天, 蔣京津氣憤地這樣想。
之所以說不標準, 是因為忙起來的時候,蔣京津也常常會選擇性忽略傅元初的訊息, 也不是每天都有聯系,況且,她自己自己和傅元初的關系根本沒有荊磊形容的那麼誇張。
再怎麼熟悉, 彼此也是跟同性朋友在一起玩的更多, 遠不到“形影不離”的地步。
何況兩個再親密的人, 相處起來總是會有磕碰的。
不過再怎麼說,爭吵在他們這裡原本不應該算什麼, 冷戰自然也不至於會變成傳統意義上的即將鬧掰,如果依照平時的處理方式, 等到期末考試結束,彼此都就著什麼話題遞個臺階,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但蔣京津這次就是哪哪兒都不對勁,似乎有什麼念頭在心裡瘋長,又切實地摸不著任何頭緒,只有大腦不受控制一般,總是忍不住回想。
她甚至都懷疑過自己這病會不會很嚴重,不然怎麼會出現走馬燈效應,有時居然還會頻繁想起高中的事情。
在兩門考試的空隙間提交完又一個設計作業,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恰好碰上路燈亮起。蔣京津是一貫能把藝術和生活分得很開的人,平時遇到這種場景,她大概只會感嘆難得能這麼早回寢室,今天卻覺得很像千與千尋裡的世界,夢幻又破碎。
想了又想,她還是猶豫著問阿水,有些糾結:“如果一個人說你們不是好朋友,你會這麼辦?”
阿水思考了一下,還是沒直接問她和傅元初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對勁,能讓她這麼傷春悲秋,只裝作不知道,問她:“男的女的?”
下意識的,雖然沒必要,蔣京津依然多繞了個圈子:“……我朋友說她是女的,她朋友是男的。”
“你朋友這表達能力夠蹩腳的啊,”阿水忍住笑,若有所思地盯著蔣京津看了兩秒,“那你和……那你朋友和她朋友平時關系怎麼樣,就是,會不會存在關系比較虛假的可能呢?”
譬如,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剛才一直猶猶豫豫的蔣京津這次果斷搖搖頭,果斷到像是自我告誡:“不會,我們……他們倆肯定是特別好的朋友。”
“……”
“就,我的意思是,男女之間其實也可以不是純友誼。”阿水換了一種說法,“京津,你想過這種可能嗎?”
哪種可能?
她突然被巨大的茫然感籠罩,抿了抿唇,否認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愣愣地跟著阿水往回走,丟了魂一樣。
就像是小時候不小心吞嚥了一顆橘子核,似乎知道它在哪裡,但卻沒辦法觸碰,只能僥幸地想,或許很快就會被消化掉。
又或者,只是等待,等待那棵種子是不是真的會變成繁茂的參天大樹。
像是已知的答案,又分明是未知的決定。
未知也不算可怕,真正令蔣京津有類似恍然大悟的驚懼,是她突然想起,這樣糾結的心情,其實不是第一次。
蔣京津從小學畫畫,真正轉為藝術生,是在高二的時候。算起來備考的時間已經很緊,即使她基本功很紮實,還是不可避免地焦慮,相應的,也必須要更抓緊時間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