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蕾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我願意。
她甚至無法呼吸,閉著眼睛,在等待命運的宣判。
然而,等來的卻是那依然戲謔的嗓音。
“孩子,你該好好享受生活。”
這就是,沒希望了。
阮蕾不甘心。她吼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這樣活著,還不如讓我去死了!”
冷梟嘖了一聲,搖頭嘆氣,“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揹著手,慢悠悠地走了。
阮蕾卻不敢再去追。
她很清楚這個人的底線,也十分曉得他的殘酷。
冷梟將那一盒足有三十個煎餃都給吃了,現在一點兒也不餓。
他走出別墅區,來到商業街,隨便找了家茶座,靠窗坐下,看著不遠處的時光裡,怔怔出神。
這可不是他冷煞的風格。
但只要有相相在的地方,他不自覺地就全身放鬆下來。並不需要警惕。你是安全的。
有一個人,一個肩膀單薄的女孩子,她一直在守護著你。
顧相宜電話打來的時候,冷梟差點兒睡著了。
聽到特殊的彩鈴,泉水叮咚,一下子將他的睡意也洗滌乾淨了。
但他依然讓嗓子啞著,聽起來倦意十足。“喂?”
顧相宜一愣。她極少給冷梟打電話,五個手指頭就能數得過來。
但從來都是他秒接,而且精神飽滿地喊她。
“冷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她下意識地問道。
問了後她又後悔。多嘴幹什麼呢!不舒服也不關她的事情。最好一病不起才清淨呢!
於是聽見那邊輕咳一聲後,她趕緊又開口說正事。
“周瑾,就是華庭的周瑾,被人掉包了嗎?”可謂單刀直入,不給人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