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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

雖然都用了曼塔,但是他們的圖片中當主花來用,但小葉為平衡色彩搭配,只是用了三四隻點綴,主要從花材上找到突破口,事情會變的簡單許多。

“其他人繼續忙手裡的工作,有人問起抄襲的事就先回避不談。”說完徑直往冷庫裡去。

“你幹嘛?”楚維問。

“我去冷庫找剩下的花材對比看看。”

餐廳內。

許越霖翻開選單最後一頁,抬眸輕聲詢問:“怎麼還心不在焉的,一下午也沒想到解決辦法嗎?”

沈汀漪晃過神,將選單遞給服務生,微笑著說:“差不多有頭緒了。”

“再給她來一份赤豆圓子湯,就這些,謝謝。”他說。

服務生接過兩份選單後微微欠身,轉身出去,許越霖坐在長桌一端,整理著襯衫的袖口。

他心情看起來不錯,連聲音都透著輕快。

“看你中午憂心忡忡的,沒想到才過去幾個小時,你就快要處理好了。”

與他的輕松自在截然相反,沈汀漪仍然面色凝重,有些糾結。

袖子下的手腕被搓得發紅,許久,她終於開口:“許先生,我想我們需要認真談一談。”

即使她今天態度反常,但他仍然神情淡然,好像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撼動他分毫一樣。

很快便噙著笑意點頭說:“看來今晚約我,不是為了找我提前慶祝的。”

“我想拒絕你的追求,也不會考慮結婚,我爸媽的態度想必你很清楚,可能這造成了你對我的誤會。”

停頓片刻,她微笑著繼續說:“起初我也猶豫過,不管是從世俗條件還是相處來看,你都是很優秀很契合的伴侶,但是人沒辦法控制心的感受,我沒辦法說服我自己,未來和不愛的人在一起。”

“沈小姐,”許越霖雙手交叉,不緊不慢地說,“可是人不是感情動物,婚姻也不能光憑愛情走下去,人這一生終究要學會,牢牢把握住能抓在手裡的東西。”

愛情,也不是想擁有就能擁有的,更不是每個幸運兒都能一生貫之的東西。

她低頭沉思片刻,從包裡拿出一張票根,手指將其按在桌上,緩緩劃向他面前。

“梁祝的悲劇和羅密歐與朱麗葉是不一樣的。”

“什麼意思?”

他的目光從桌角又移了回來。

“前者是對封建思想壓迫的反抗,是時代侷限,後者只是家族世仇,個人抉擇的悲劇。”

“我不瞭解國內的歷史,但這有什麼關系?”

“在世俗功利的眼光中,我的選擇也許愚蠢、盲目、不堪一擊,但是我仍然想堅持下去。”

“是為了那個叫程昭岸的演員嗎?”

猛地一聽這個名字,她心下一顫,望向他時,鳳眸快速眨了眨,又迅速平複。

“不是,雖然我還沒找到想攜手一起走下去的人,但沒有愛,我一定堅持不下去。”

“你未免太不自信了,為什麼不願意嘗試給我一個機會呢?”

面對他的遊刃有餘,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平複下心情。

反問道:“如果我不是你認為世俗意義上和你般配的人,你現在還會這樣挽留我嗎?”

“沈小姐……”

他不會。

從開始到現在,他爭取的都是一個軀殼。

而軀殼下的靈魂和情感,他沒有任何興趣。

“抱歉,我想以後我們不必再見了。”

說完這些,她起身,在許越霖震驚的注視下,決絕離開。

聽任何人說,不如聽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