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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不單行

不等沈汀漪開口，許越霖說：“都包起來吧，這套都要了，她喜歡的這枚胸針單獨裝，其他的裝在一起。”

“還有一串珍珠項鏈和母貝耳釘，您稍等，我去倉庫給您包起來。”

小姑娘笑得極為燦爛，轉身屁顛屁顛去取新的商品，檢查後包裝好，遞給沈汀漪時眼底都是光彩。

許越霖搶先接過，抿唇微笑，禮貌地朝導購點頭。

她已經習慣了他強硬的態度，逐漸開始適應接受。

可出門時仍然小聲調侃：“我是多貪財的人啊，需要拿這麼多東西賄賂。”

這話落在許越霖耳朵裡不像是嗔怪，倒更顯得兩人關系親密。

忍不住低頭笑出聲：“你喜歡的你留著，其他的是送給阿姨的。”

商場上來回多了許多結伴而行的年輕男女，都是為了一起度過今晚的平安夜。他們隨著人潮乘扶梯去服裝區，恰巧路過商場的電影院。

周圍人聲熱鬧，飄散著爆米花的焦糖氣味，他遠遠觀望，隨即提議：“你想不想在這看場電影？”

“恩？”

她原本在看眼前櫥窗裡的毛衣長裙，聽後隨他目光轉向影院入口，正好看見一對戴有聖誕元素發箍的情侶，女生雙手抱著玩偶，全程被男生圈在懷裡。

“你想看電影？”她疑惑地問。

許越霖垂頭看她，低沉的嗓音裡透著興致，“我還沒嘗試過在這兒看電影，正好今天和你一起。”

上一個取完票的人剛離開，許越霖就站到購票機前仔細挑選在映的影片，看螢幕的神情雖然一如往常，但動作中透露著說不出的興奮。

這種情緒沒持續多久，他表情就凝重起來，沈汀漪靠近檢視，螢幕裡顯示的座位幾乎都是紅色的，零星空著幾個最前排或者最後排的單人位置。

“沒關系，節假日的票在國內很難買，被提前預約了也很正常。”

似乎她的安慰很有作用，許越霖迅速恢複了往日的神態，平靜沉穩地轉身說：“我知道有個更適合看電影的去處。”

最後只在這層樓裡逛了半圈，轉到電梯口就直接去了地庫。

司機早已坐在車裡等他們回來，從容得彷彿不曾離開那個位子一樣，不等走近了他就下車來接許越霖手裡的購物袋，小跑著先放回車裡再來開門迎接。

這種服務程度怕不是得嚴苛培訓幾個月後才能入職上崗，沈汀漪光想想都忍不住驚嘆，就跟學習花藝一樣了。

許越霖上車坐好，捋順外套衣擺後才吩咐：“回澄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