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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擺刃但足周,醜陋但能跳。
進入訓練營的第二晚, 葉紹瑤收到了教練團隊制定的訓練計劃,一張表格只有橫橫豎豎的條條框框, 其他所有訓練都需要自己填寫。
舞蹈課、體能課、音樂課……光場下的每日訓練時常要求就不低於三個小時。
葉紹瑤借了隔壁小學生的鉛筆,像親手給自己佈置課程似的。
翻面過來,才是冰上訓練的要求。
技術練習和節目編排的時間也是分開的,但日均需要完成三個小時的上冰任務。
“不是說華夏才是應試教育的開山鼻祖嗎?”
怎麼俄國也不遜色,甚至把應試的風吹到了花滑,上課下課趕場子似的。
不過也難怪,應試教育在哪個領域的存在都有它的合理性。它確實管用。
近幾屆國際最高的冰雪盛會,俄國在花滑四項均有所收獲, 06年甚至取得三金一銅的佳績。
雖然現在的國際賽場逐漸形成百花齊放的競爭格局,但俄國依然是園裡最秀麗的牡丹, 幾代運動員積攢的榮譽足以讓世界各地的花滑運動員慕名而來。
“時間安排挺不合理,”邵女士作為陪同的監護人,對葉紹瑤的訓練格外上心,“你膝蓋能行嗎?”
葉紹瑤都險些忘了, 自己的身體還有隱患。
繁重的訓練任務確實會帶來不小的壓力。
“但訓練營有一百來號人,不可能沒人帶傷。”她樂觀地相信,別人能夠堅持,自己也一定不在話下。
次日早上九點,華夏組進入格式化的訓練中。
葉紹瑤的第一課首選了體能, 原本是不想頂著正午的烈日汗流浹背, 但誰能想到, 早上就是一場瓢潑大雨, 她踩著滿地水跑了五公裡。
天氣預報卻顯示區域性晴天。
音樂課就在訓練營裡的舞蹈教室進行, 中間臨時加了一臺複古的放映機,頗有西方小|資的格調。
“作為花滑的經典曲目之一, 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就已經有不少運動員選擇挑戰具有強烈節奏感和感染力的《十面埋伏》。”
葉紹瑤以為這只是單純的音樂賞析,話鋒一轉,站在放映機旁的老頭卻講起了古代音樂史。
這名音樂老師是訓練營的外聘人員,翻譯員在課前介紹說是某個大學的音樂系教授,對華夏音樂史頗有研究。
老頭吹著鬍子從樂器談到彈奏技巧,內容似乎和滑冰談不上關系,卻又的確在分析這首琵琶曲的意境。
如果是中文授課,葉紹瑤一定會更有興趣,但現在老師和翻譯一句洋一句中,絮絮叨叨了幾十分鐘,像大街上唱雙簧的老拍檔。
年紀小的孩子已經放棄參悟音樂的藝術,枯燥乏味的課堂讓她們提前為接下來的課程養精蓄銳。
“《十面埋伏》的故事發生在楚漢之爭,樂曲整體分為三個部分,有列隊整兵的莊嚴,有排陣埋伏的緊張,有漢軍奏凱的恢宏。”
臺下已經沒幾人在聽講,甚至有小孩把鞋帶拆了繫系了拆,把蝴蝶結打出一朵花來。
教授也沒教過這麼棘手的學生,索性拿出準備好的磁帶,結合音樂剖析節奏的變化。
對剛剛完成中考的葉紹瑤來說,這段歷史不算陌生,加之從小有看故事書的積累,她也知道項羽四面楚歌、烏江自刎的歷史。
沒人跟著教授的課堂走,葉紹瑤擔起了發言人的重任,靠直覺分辨樂曲中的戰爭始末,居然和教授聊得有來有回。
第二段旋律休止,片刻後,漢軍的凱旋噴薄,弦裡沒有刀槍劍戟的碰撞,只有哀泣的琵琶哭訴項羽的悲壯。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