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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領獎臺,還是自己登上去更有意義。”

“夠了夠了,”有腦子靈活的觀眾開始提前祝賀,“我們有銅牌了!”

或許是到銅牌為止,又或者不止銅牌。

比賽還沒結束,但這不重要了。

這是自團體賽被列入冬奧會專案以來,華夏首次獲得這個賽事的獎牌。

“創造歷史”這幾個字,已經由冰刀篆刻,烙在這片潔白的、神聖的冰面。

俄國選手在最後登場。

葉紹瑤明顯能感覺到,觀眾席的躁動已經按捺不住。

或者他們正在努力堵住理智的堤口,但仍有潮水從難以抑制的縫隙中流出。

一曲終了。

在俄國選手停冰下場後,首都冬奧會花滑團體賽的比賽全部結束。

三天,像坐了過山車般飄忽,現在還沒回到地面。

但觀眾終於掩不住澎湃激流,鋪開一面又一面國旗,當場唱起了《歌唱祖國》。

很有感染力,雖然調依然跑得沒邊。

慶祝了一輪,大家才意識到賽果還沒有宣佈,估計後臺也在加班加點統計。

那又怎樣,今朝有酒今朝醉。

容翡拿出手機算了半天,最後理出一團亂麻。

“紹瑤,確定有牌子嗎?”她求助身邊親友。

其實內心是有底的,但怕自己高興早了。

索契和平昌,連續兩屆團體賽自由滑不入,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潑天的富貴。

“百分百確定。”

得虧j國冰舞的腿比華夏還要瘸,選手又在雙人滑中出現連續失誤,導致他們將單人滑的優勢揮霍一空。

在總積分上,j國以一分之差落後華夏。

58分和57分的差別,是上臺接受鮮花和黯然離場。

……

等待頒獎的時候,格林教練打來電話,質問葉紹瑤和季林越的去向。

沒有問候,沒有主語,只一個簡單的“here”。

語調中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葉紹瑤慌亂拽起季林越的手腕。

運動手環顯示,現在是首都時間2月7日晚上18:43分。

訓練館的冰舞晚場將在一個小時後開始,這是比賽前最後一次官方合樂訓練。

明天,花滑個人賽就將在這座體育館上演。

到時,他們不再是觀賽的看客,而是掌控全場的參賽運動員。

匆匆結束通話電話,葉紹瑤沒了等待頒獎儀式的耐心。

“現在沒有班車,你們只能搭七點那趟,”容翡勸說,“儀式在二十分鐘內能結束,不差這一會兒。”

但她的聲音並不夠傳進跑遠的葉紹瑤耳朵裡。

“領獎臺,”季林越提起她遺落在座位的鞋包,向容翡頷首道別,“還是自己登上去更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