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就是競技場的分身，如果將競技場比喻成主機，那系統就是它下派到每一個契約者手中的個體，這些系統之間功能獨立但根源相連……太複雜的話你也聽不懂，只要知道，系統是屬於你自己的。”

“他非常有用，信賴它就是變強的最好辦法，你從來沒有看過【戰鬥回放】吧？今天回去之後，看一看。”

……

從神秘空間回到私人空間，牧子安叫了一份披薩外賣，開啟介面，的確在眾多功能中找到了【戰鬥回放】。

點開戰鬥回放，牧子安發現那是自己每一次殊死搏殺的畫面記錄，並且標記了編號和署名。

戰鬥編號000.1，與骷髏士兵的戰鬥。

……

好懷念……自己第一次瀕死的時刻，不過那時候太稚嫩了，牧子安向下翻了翻，找到了自己遇見有馬貴將的那一刻。

那時自己正與真戶吳旭戰鬥，有馬貴將突然出現，他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擊暈，算是最為恥辱的經歷了。

那次戰敗甚至險些給他留下了心裡陰影，所以牧子安最後才冒險留在白日庭，即便拼死也要殺死有馬貴將……如果心生陰霾，因為恐懼而滋生膽怯，他的水鏡劍道將再無前進的可能。

劍心通明，也是牧子安無意識追尋的境界之一。

牧子安點開了戰鬥回放……畫面開始移動，自己手持水鏡劍面對著真戶吳緒，然後有馬貴將出現在轉角……一秒……兩秒……他衝了過來，自己……

牧子安的眼睛快速放大，他猛地起身，桌子上的金屬罐被撞翻了一地，將軍嚇得差點沒跳起來，然而牧子安狀若瘋癲，猛地抓住螢幕，開始將畫面迅速放大，轉換成虛擬實像。

系統開始進行全息模擬，私人空間的傢俱被移除，所有的一切與記錄中的都是一比一還原，那陰沉的天空和街道上飄來的香氣，自己的動作與神情，彷彿歷史在重現。

畫面隨著牧子安的意念繼續運動，有馬貴將破開空氣，出現在他的身後，這一擊算是偷襲，下一秒他就被打擊了後頸倒下……

但是這裡，密密麻麻的資料開始分析，他的腿部爆發力明顯不足，感知力和危險的本能不夠強烈，當時的情況，名叫側勾踢的技巧可以幫他解決這次襲擊。

畫面繼續進行，戰鬥記錄中的牧子安彷彿背後長眼睛一般猛地一矮身躲過了有馬貴將的攻擊，接著彈簧般跳起一個空中迴旋踢將其踹了出去，手中的長劍擋住了有馬貴將的鳴神和真戶吳緒的笛口……畫面到這裡就停止了。

是牧子安下的命令，他捂住眼睛，足夠了，遠遠足夠了……眼淚從他的指縫流出，從這方面來看他明明在哭，可是牧子安的下半張臉卻在笑，開心到幾近癲狂的大笑著。

這一幕詭異的令人汗毛直立，將軍蜷縮在角落中，無法控制的瑟瑟發抖。

第二天，牧子安再次來到神秘空間，陸成信已經在那裡一劍又一劍的空劈。

“怎麼樣？”

“很了不起。”

“那就好，基礎的體能訓練就照著系統的方案，而我主要負責的，是教你一些必須知道的事情，確保你的腦袋裡有腦子，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

這樣直白的諷刺話語，牧子安還是第一次聽見。

陸成信拎起一柄竹劍，對他燦爛一笑，可他說的話卻讓牧子安的額頭暴起青筋。

“對付你這傢伙，我用木頭做的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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