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離沐葉子遠一點。”狼行表情陰沉的低喝。
“難以理解。”牧子安平靜的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啪!
他開啟銀懷錶,瞥了一眼時間,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準備隨便的跟對方談一談。
“你這種說法很奇怪,為什麼是離沐葉子遠一點,如果是在怪罪我把你們拉來這個世界,那你該說‘給我安分一點’。”
既然要聊,牧子安自然就順著對方的話題向下接,侃侃而談道:“但是你的第一句卻說離沐葉子遠一點,這是否意味著,團長在你的心中有特殊的地位呢?”
牧子安平靜的直視他的雙眼:“你,喜歡沐葉子吧?”
狼行內心一凜,第一次在氣勢上被壓制住了。
轟!
他一巴掌甩在牧子安的腦門上,赤色的光輝大盛,不光是狼行,牧子安也愣住了。
回過神來的牧子安氣的發抖,恐懼與憤怒糅合在一起,讓他瘋狂的吼叫起來,眼中是岩漿般的紅色液體,他像是一座噴發的火山,正在徹底的失控!
錚!
火?獄刀第一次的出鞘!
狼行駭然失色,他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失手,更沒想到牧子安還能二段變身,視網膜中閃過無數道紅線,那是火獄刀劇烈摩擦空氣留下的熱量。
他是真的想殺了牧子安。
是赤色頭冠救了他一命。
這個不起眼的‘殞命’被動竟然個不折不扣的神技,讓他的弱點之一頭顱免去了被偷襲的擔憂。
在火獄刀的刀網間,狼行瀟灑飄逸的躲閃,肩膀和軀幹不時被斬出傷口,但那些迸濺出去的鮮血匯聚到他的手臂上,組成了一把鋒利的血刃。
他舔了一口血刃,上面的熱度令他差點沒噴出來,宛如沸水一樣滾燙的鮮血,這是牧子安的血液?
狼行微微頷首,他的模樣完全變成了人類,眼睛一片血紅,與牧子安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紅。
牧子安的眼睛是狂暴、劇烈、明亮的紅色,宛如流淌的液體岩漿;而狼行的眼睛是陰翳、混濁、黑暗的顏色,那種紅色像是過於濃稠的鮮血,僅僅是注視就令人感到不適。
進入到這種狀態的狼行優雅傲慢,他抬起手,唰!手掌就被砍掉了。
火獄刀與水鏡劍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體系,設計的時候是火獄刀主傷害,水鏡劍主速度,然而因為煉獄血統的緣故,他的火獄刀反而有了一絲瘋魔的意味。
在完全失去理智之後,牧子安發瘋似的咆哮著,狼行的眼睛、脖子、胸膛,渾身被切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塊,這些碎肉吧唧一聲砸到地上,迅速的再次重組。
狼行在牧子安的身後復活,手指輕點,血箭洞穿了他的一半喉嚨。
錚!
火獄刀一刀梟首,狼行的頭顱高高飛起,但臉上的笑容始終未曾消失。
斷面平滑的頸口,一絲絲扭曲的鮮血像是蛆蟲一樣滲出,這些血液迅速拉長,刺入自己的腦袋裡,以一種強硬的姿態拉了回來。
那般的粗魯與簡陋,可是狼行卻毫不在意,他始終帶著譏諷蔑視的笑容,宛如俯瞰螻蟻一般望著牧子安。
很顯然,這種不死的血脈會讓他性情大變。
現在,兩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廝殺在了一起,每一寸肌膚都在碰撞,刺耳的咆哮著伴隨著意義不明的話語,他們漸漸扭打在了一起。
牧子安的傷口冒出絲絲白煙,強大的生命力讓他不斷自愈,手中的火獄刀被他當做了匕首,瘋狂的在狼行的身上捅出一個個血洞。
而狼行笑著,他看似毫無還手之力,實際上,那些傷口中流出的鮮血全部化作詭譎的尖刺,對牧子安的身體造成傷害。
那些血刺極其鋒利堅韌,且有劇毒,密度改變後,這就是無柄的武器,細小的針刺入牧子安的關節和穴位,但牧子安此時完全沒有理智,劇烈的疼痛被殺戮的怒火湮沒殆盡!
“去死!去死!”
他抓住狼行的腦袋,兩手發力,在艱澀的脆響聲中,狼行的腦袋被捏的扁平,硬生生的撕開,這樣重創讓他痛苦的大叫,毫不手軟的悍然反擊!
大量的鮮血匯聚成長劍,在狼行的身後,直接把兩人串在了一起,牧子安猛地吐了一大口鮮血,那滾燙的血液落入狼行的腦殼中,發出令人牙酸的灼燒聲。
場面寂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