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朋友的提點是‘注意死亡’。
牧子安自然不會去懷疑,他相信師父所信任的人,就像他信任師父一樣,水鏡劍派的直感反映著一個人的內心。
契約者們散佈歐洲,就意味著這是一場週期很長的戰爭。但牧子安並不急迫,其他人應該有必須完成的主線任務,但他按自己的節奏走就可以了。
語言的溝通也不是問題,系統會翻譯全部的語種。
比較神奇的一件事情是,如果牧子安和一個法國人對話,從他嘴裡說出的中文就會變成法語,而對方說的法語,他聽起來也是法語,但卻會理解成中文。
不改變發音只改變意思,這種異乎尋常的偉力讓牧子安歎為觀止,更深層次的認識到了競技場的強大。
而且這種能力是免費的,是特殊序列的特權之一。
“想不到我有一天也會變成許可權狗···”
沿著水道兩邊狹窄的街道散步,曾經清澈見底的海水現在擠滿了浮屍,讓他一眼也不想往裡看,極力的忽視著這刺眼的風光。
前方,他看見一戶人家門口停了一輛馬車,走近的時候,敞開的大門裡有人對話的聲音。
“醫生,我丈夫的病···”
“我已經為他放過血了,每天早晚服用藥劑,我明天再過來檢查。”
在一家人的道謝中,一位全身籠罩在黑色大衣中,帶著恐怖的鳥嘴面具,猶如人形烏鴉般的存在拄著手杖邁出,恍惚間彷彿大開的地獄大門,這一幕足以令小兒夜啼。
“嗯?”這位瘟疫醫生看到了在門口駐足不前的牧子安,詢問:“你也有家人生病了嗎?”
“你也有家人生病了嗎?”
“不,我只是,只是······”
牧子安想了想說道:“我···我是想問你還缺少助理嗎?額,幫你搬運病人,處理緊急狀況的幫手。”
瘟疫醫生歪著頭看著他。
“我是說,您看我怎麼樣?我想找一個工作。”牧子安微笑著,一雙深紅如惡魔的眼睛裡沒有恐懼。
他想近距離的觀察死亡,沒有比醫生更符合這個條件的,多的是活不長的物件。
······
巴黎。
走在街道上的紳士淑女們,欣賞著塞納河兩畔的美好風光,絲毫不知那些遠渡而來的輪船,以及城中最近興起的疾病究竟是什麼。
他們一無所知,而一位年輕的紳士身著燕尾服,帶著寬邊帽,邪異的目光注視著來來往往的女士,輕佻的吹著口哨。
被小姐們害怕厭惡的避開後,年輕的紳士無奈的攤攤手,“唉,這個時代的女士未免也太害羞了吧?好保守啊。而且現在的巴黎也沒什麼好看的景觀,幸好美人還是不少的。”
現在的巴黎,沒有凱旋門,沒有著名的埃菲爾鐵塔,佔地面積也沒有後世那麼大,高高的城牆抵禦外敵,不過說到底也不過是仿生世界,年輕人玩起來著實有些肆無忌憚。
“嘿嘿,昨晚的母女真是不錯,今天去哪裡呢?要不隨便選一家好了,有沒有合適的直接進去!好主意,就這麼辦。”
年輕人淫穢的眼神轉向街道,忽然眼前一亮,道路的對面,一位打扮靚麗的佳人走過,她像是隻高傲的天鵝般昂首挺胸,曼妙的身段和緊緻的衣裙吸引著隱秘的視線,天生麗質的臉龐無需多餘的粉飾,實在是令人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