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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心記
一旦顧許幻點頭答應,裴中愷怕反悔似的讓齊暉去幫忙找人租房子,最後還是嫌中介太慢,讓齊暉先找人來看房子,迫使顧許幻早早搬出來。
搬家那天裴中愷開一輛商務車,基本一次就可把東西都搬走,反正傢俱什麼都不用帶,只是些衣服書籍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顧許幻想起一年前發誓要對自己好一些決定搬回來住舍棄了每月的租金進項,如今又要搬走,看來真的鎮不住這宅子,想起來裴中愷前一天晚上跟她說要不把房子賣了吧,市價也不錯,正是房價漲瘋了的時候。
嘴上拒絕了,心裡卻開始打小算盤,賣了再買一處大一些的,這個住著多少有點侷促,可用面積也就四十來平。當然這個想法沒跟裴中愷說,他巴不得她無家可歸好對他的收留感恩戴德。
顧許幻收拾衣服,裴中愷收拾書本雜物,見顧許幻慢慢騰騰磨磨蹭蹭地,拿一件看半天,“我說都不要了,哪兒不能買新的?還省了收拾的工夫。”
“我沒你那麼敗家,告訴你不用來偏要來,來了又那麼多牢騷。”
“不是看你累嘛,半天收拾幾件,早點兒回去還可以休息一下。你看這件t恤就可以扔掉了嘛。”
“我看要扔先扔那件。”顧許幻沒好氣地手裡拿了衣架指指搭在床上的珍珠灰色的小禮服。
裴中愷滿臉黑線不說話轉頭搬書架的書。
顧許幻覺得自己也稍稍有點兒過,但剛才裴中愷實在煩,她本來滿頭冒汗連個準備都沒有被齊暉帶來的人突然看房子,七八月的天氣熱得頭暈,偏還要搬家,都是裴中愷,現在又像個女人婆婆媽媽地管這管那,當然煩。
起身倒杯涼白開,裴中愷也不抬頭,只鼻子裡哼了兩聲表明自己的態度,顧許幻也沒時間理他耍脾氣,放下杯子幹自己的活。
裴中愷原是指望顧許幻來哄哄自己,沒想到這個狠心的女人只送杯水便不再操心,頗感傷心,手上的力道也沒有控制,幾本書啪地掉在地上。彎腰撿起來,其中一本散開了,是本畫冊,應該是隨筆塗鴉,鉛筆素描,好多都是貓,各種形態的,一看那樣子就是狗剩兒。轉頭看顧許幻低頭收拾衣服,想不到還有些技能。
再往後翻居然有幾張人物肖畫素描,是個男子,裴中愷心裡陡然一驚,彷彿窺見了什麼秘密,側身擋住顧許幻的視線,幾張看下去臉上卻樂開花,肖畫素描不是自己是誰,有一幅上面寫了幾個字:信焉,不信?
顧許幻感覺身邊湊過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裴中愷捧了畫冊,仔細看是自己前段時間的畫兒,挑眉看裴中愷。
“許幻,你是想我的,是吧。” 唇邊泛出隱隱的笑。
“那又怎樣?”
“我就想你沒那麼狠心,我也沒那麼運氣差,碰到一個想要的,偏偏不喜歡自己。”
“可我怎麼覺得自己運氣差,本來以為是個文雅成熟的青年才俊,結果是個磨磨叨叨的老男人。”話沒說完人已經笑倒。
看顧許幻嬌嬌媚媚地伏在床上,眯了眼睛沖他笑。裴中愷咬牙切齒,眼睛漸漸移至顧許幻笑得顫巍巍的身體,簡單的t恤加熱褲,露出美好修長的腿。
裴中愷想起一年前也是搬家,自己被齊暉臨時拖來幫忙,那是海濱城市的混亂之後再次見到顧許幻,也是這樣一身打扮,好身材自然而然地顯出來,隨意而性感,可當時顧許幻卻沒給他一點兒面子,先是裝不認識,然後是刻薄地對峙,那個時候他就想撲倒她,牙尖嘴利的小妖精,一點兒都不知道穿成那樣跟男人吵架的後果。
顧許幻被一片陰影罩住,看裴中愷的表情就知道要壞事兒,半撐起身體準備跑,卻被壓住。
裴中愷並不動,雙手撐著床低頭看顧許幻,“嫌我老?那我就倚老賣老,當個長輩教訓你不尊重老人。”
哪有這樣的教訓,長輩教訓小孩子不是打屁股嗎,怎麼會這樣,撫摸,絕對是撫摸,誘惑,貨真價實的誘惑,勾引,赤果果的勾引。
早晨的陽光曬進來,屋子裡的溫度驟升,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這個總是挑戰自己的女人,卻弄假成真,當然週六的早晨來個運動也是符合身心健康的。
躺在一堆衣服上,顧許幻為自己的逞口舌之快開始後悔,裴中愷根本不給她一點兒機會思考,燥熱中的顧許幻覺得自己化成一架鋼琴,身體是每個琴鍵,指腹之處便奏出魅惑的琴音。原來被天才的演奏者彈奏也是鋼琴最大的幸福,誰說琴聲可以讓聽者迷戀,誰說不是鋼琴對彈奏者的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