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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厭到家的時候，白玄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它一邊嘟囔你們好慢哦，一邊輕柔地把風信接過來放到頭上，一隻鳥頂著一朵花的畫面怎麼看怎麼好笑。

黎厭脫下外套，換了鞋便坐進了沙發裡。

“打牌先不急，白玄我有事問你。”

白玄聞言乖巧地坐了下來，風信倒是顛顛地站了起來，立在了白玄頭頂上。

要是風信有眼睛，估計這時候跟白玄的眼神應該是一模一樣的，好奇又正經。

“你應該明白，最近很多事都跟白駒脫不了幹系，但我不會問你這些，諒你也不知道。

“我現在要問你的是，我五歲那年，白駒究竟為什麼會帶著你來找我？”

“這個問題我問過你很多次，你都沒回答我，但現在白駒被牽扯進來了，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嗎？”

黎厭隨意地把兩條長腿搭在了茶幾上，劍一般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白玄。

白玄沉默地低下了頭，半晌沒有開口。

“白玄。”

黎厭頓了頓，見白玄還沒有開口的意思，皺了皺眉繼續說道：“你是不想告訴我，還是不敢告訴我？”

白玄依舊不說話，黎厭無奈地嘆了口氣。

“白玄，17年了，我們相識17年了。

“無論我發生什麼，你都一直在我身邊，你現在什麼也不說，難道是打算讓我相信你是來普度眾生的嗎？

“世界上有那麼多人類，有異能的也不止我一個，為什麼偏偏是我？

“你只需要告訴我，白駒帶你來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

黎厭跟連珠炮似地說了一大堆，白玄抬頭了好幾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倒是風信非常突然地開了口：“啊！這個我知道我知道！我可以搶答！”

“白駒帶著白玄去人界的時候我知道！”

“說下去。”

黎厭瞟了白玄一眼，見白玄並沒有阻止，心下也奇怪，風信說可以，那它為什麼不自己說？

“那天我就聽到白駒說帶白玄去見個人，白玄問他見誰呀，白駒說了一個名字，好像叫什麼黎厭，然後後面我就沒聽到了！你叫黎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