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上孩子的初期,並不適合侍寢。
所以在老國王的強硬安排,與多蘭氏溫情的開導下,時為太子的國王,就被夜夜安排在了合德居,也就是烏巴婭怡的寢宮中。
白天堂上做事,晚上喝酒上床就睡,完全把烏巴婭怡丟在一旁,間接無視她。
夜晚,他從頭痛中醒來,無神地凝望著漆黑的天花板。
然後,他翻了個身,背對著烏巴婭怡。
兩人雖然睡在同一張床上,共用一個褥子,但卻有一道無形的牆,將兩人給隔開。
這道牆,是一道心牆,是他永遠跨不過去的牆。
作為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極為自傲的男人,他無法忍受她的行為。
每當同房時,望著身下的人兒,他的腦海中,就不自覺閃現出另一幅場景。
場景中,什麼都沒變,唯一變的,就是男主角罷了。
每每想到這裡,他都想掐死烏巴婭怡。若不是老國王隔三差五的警告,與多蘭氏的溫情開導,恐怕他早就失去理智了。
同床異夢,大概說的就是他了吧…
時間再次一晃,轉眼八個月過去了,多蘭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根據巫醫的診斷,再有一個多月,多蘭氏就臨盆了。
王子很高興,因為自己馬上就要當爹了,可老國王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這天臨退堂之前,他把王子留下,並屏退兩旁之人。一時間,空曠的朝堂上,只剩下父子倆。
沒有外人,老國王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巴治,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又跑回了從德居了?”
巴治,便是現在的國王,回憶中的王子。從德居,就是多蘭氏的寢宮。
聽聞此話,八治一愣,隨後幽幽答道:
“那個…那個阿蘭她…她要生了,我…我得照顧她…”
“你是巫醫嗎?你是女人嗎?你生過孩子嗎?你照顧個屁!”
聽聞他的回答,老國王頓時怒火中燒,並狠狠將手中的戒令,摔飛了出去。
戒令,是朝堂百官臣民們,所持的信物。
見老國王發火,巴治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我跟你講了多少遍了,勸了你多少回了,我們寄人籬下,哪有自由可言,你為什麼總是聽不懂呢?
想要成大事者,無不學會忍耐與城府。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怎樣成大事?
要不是我只有你一個兒子,我早就…就…”
說到這裡,他突然怒急攻心,竟摔倒在朝堂上。
見狀,巴治一驚,趕忙跑去將老國王,從地上扶起。
趁此機會,老國王一把抓住了巴治的手,顫顫巍巍的說道:
“孩子,我知道你委屈,但這個孩子,是我們巴氏的保護符啊。
眼下我的大計,就要到關鍵時期了,若成則已,若敗了怎麼辦?
畢竟這個大計,我也沒有絕對的信心啊,只要有了這個孩子,我們就可前途不倒了。屆時,你想怎麼處置烏巴婭怡都行,我不管。
可眼下,你的表現,我太…太失望了,我巴氏未來,莫要斷在你的手裡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