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闖入者在離開大帳後,便開始一路向西行,而且漸行漸遠。
正在極速移動的他,可能沒有發現,也或許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就在此時,還有另一道影子,正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並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跟在後面的京溪,在追蹤他腳步的同時,另一邊,也在暗中記錄著行動軌跡。
從這傢伙的運動軌跡來看,此人,絕對是羅狂身邊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對大帳現有的兵力佈局,十分了然。
就連達西帶來的bt,所安置的臨時守衛點,無論是明點還是暗點,都被他給巧妙的避開了。
如果不是熟人,是斷然不可能知曉的。如果不知曉,又怎麼能避得開?如果要說是巧合,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估計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就連瞎耗子,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運氣啊。
而且這其中,還有幾個自己不知道的暗點,要不是神念覆蓋,她都發現不了。
而這個闖入者,卻輕車熟路,彷彿早已瞭然於胸一樣。所以綜合判斷,他不只是熟人,而且還和達西他們是一夥的。
既然如此,那需要什麼東西,還要偷偷摸摸的嗎?看那闖入者的舉動,很明顯是不想被第二人知道。
看來他們的結盟,也不過如此。前一腳還信誓旦旦達成合作,後腳就反叛了?
當然,現在也只是猜測,還不能過早定下結論。
就在這時,那被跟蹤的人影,在前方突然來了一個急轉彎,隨後,他便沒入了黑暗中,徹底不見了。
見狀,跟在後面的京溪大驚,遂趕忙止住腳步,藏匿於隱蔽處。
京溪如此表現,並非因為前方的人突然消失,而是她察覺到了自己的神念,竟突然間消失了。
消失的不明不白,連一絲徵兆也沒有,十分詭異。
躲在暗處的京溪,本想放出神念,使之形成一個範圍,從而仔細偵查當前環境。
可她在沉默了一會兒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既然自己的神念,消失的如此突然詭異,那就表明在這附近,一定有未知的某種風險。
正常來講,自己的神念,並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而且還是那樣突然。
哪怕是原有的神念,因長時間沒有新的注入,從而薄弱到要熄滅之時,它也是忽明忽暗,有徵兆的的散去。
可眼下,絕對不正常。
一來這是新種的,二來自己並沒有收回去。所以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吞了。
神僕的神念,就像火種一樣,當被種在一個人的身上時,它就會在這個人的身上一直燃燒。
既然是燃燒狀態,那麼便終有消散的一天。如果你還想保留,那就得注入新的神念,好維持原有的神念。
所以時間一長,沒有新神唸的注入,舊神念便會慢慢消散,燃燒殆盡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被他收了回來。
無論是自然消散,還是被他收了回來,這些神僕本人都是可以感知到的。
而眼下,她種在那個人身上的神念,卻是突然的消失不見了。而如此結果,可並不在上述兩種情況之列。
所以綜合看來,這就絕對不正常,有大問題了。
想通這一點,京溪神僕)還哪裡敢大意,自然不敢亂來,以防止自己陷入危險中。
正所謂我隱藏於暗中不動,就像那盤山一樣,誰能尋我在何方?
本來,她想得挺好,打算來個效仿烏龜,一動不動的貓在此處。可哪知這時,卻意外頻發。
沙沙~!
嘶嘶~!
一陣陣奇怪外的聲音,忽然由遠及近,慢慢朝自己駛來。
聞聲,京溪眉頭一皺,暗道不妙:
“奇怪,這是什麼聲音?而且聽它的來源,我似乎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