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喃,你不會是想要買下那隻鬥雞?”金法雖然嘴上質問,但也沒忘記手上掏錢的動作。
她剛想叫住那個人,卻看見一個小和尚攔住了那人的去路,景泐人全民信佛,自小禮佛敬佛一輩子的她並不打算搶在小師父面前說話。
她聽不清二人說了什麼,只看見沒一會兒那隻雞就到了小和尚手上。
“我們走吧。”
撐著傘的金法一路上不斷回頭:“召喃,那個買下鬥雞的小和尚好像一路上都跟著我們。”
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而是抬眼往上看,一座寺廟的尖人家跟著我們,人家只是回家而已。”
那抱著鬥雞的小和尚對二人行了個禮:“二位施主果然和我同路。”
她連忙回了個合十禮:“原來師父是這家寺廟的,不知道怎麼稱呼?”
小和尚低眉一笑:“溫忠。”
“不知道枯芭莊香現在可有空見?”
溫忠又微微俯身:“原來是找師傅,師傅現在應該就在後院,不過我得先把這鬥雞安置好,才能帶你過去。”
沒想到眼前這小和尚是枯芭莊香的徒弟,她先前竟然從沒見過。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就可以了,謝謝小師父告知。”
二人隨著溫忠小和尚進入寺廟院內,金法悄悄說:“召喃,這帕溫忠長得可真好看,抱著雞都有一種不染於塵的清冷感。”
她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教你成語可不是讓你拿來調戲小和尚的。”
金法繼續在一旁嘟囔:“召喃,你要是要禮佛,不去皇家寺廟,來這裡幹嘛?”
她點燃三根黃色蠟條拜了拜之後插進沙堆裡:“因為我和這個寺裡的枯芭莊香有緣。”
金法一聽驚訝道:“我怎麼不知道?”
她滴完聖水站起身:“我又不是時時讓你盯著,你當然不知道。”
金法跺了幾下腳:“召喃居然還自己偷偷跑出來過。”
南蝶讓金法留在了前院,自己隻身來到了後院,一個老和尚正在院裡曬著貝葉經,她朝著老和尚跪下行了禮。
“師父,南蝶好久沒來看你,你還好嗎?”
老和尚放下貝葉經轉身把手掌放在她頭頂不知道唸了句什麼,隨後趕緊扶起她:“召喃請起,今日也不是召喃每月來寺裡的日子,不知為何會忽然前來?”
她起身幫著一起曬貝葉經,沒有說為何會忽然來此。
“我最近心中不太靜,好像心智被憑空擾亂,想來師父這裡平靜內心。”
枯芭莊香抖掉貝葉經中夾著的小蟲子:“心智是不會憑空擾亂,一定是有外因。”
她腦中閃過和沈季修有過身體接觸的一幕幕,光是想,內心起伏都是又上又下的,但她又羞於承認。
就在她還在羞於面對內心的那個真實的自己時,枯芭莊香用一種深諳莫測的表情看著她:“召喃已經遇到那個人了對不對?”
她心中一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