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精走至二人面前:“你們倆不能再留在這裡,還是盡快離開吧,也不該貿然把你們抓來,是它們莽撞了。”
南蝶攙起沈季修:“我們先離開這裡。”
白狼精跟在二人身後:“希望二位別和任何人提起我們的存在,我們只想潛心在這深山雨林中修煉,定不會出去擾人,至於我那二弟也是他冒犯你在先,如果它還活著就放他一命。”
她停下腳步轉身點了個頭:“我知道。”
“沈季修,你好些沒?”又是逃命又是暈倒之後又被吊了好久,她太過疲憊攙著他有些吃力。
沈季修始終耷拉著頭,似乎剛剛洞中說出那一席話之後便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沈季修你快看你快看,那個山洞消失了,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她側著身子使勁往後瞅著。
沈季修終於抬起頭緩緩回頭隨著她的眼神看去,身後除了參天大樹並未再看見什麼山洞。
“大約是怕被人發現,隱藏起來了。”
她環顧著周圍的環境:“所以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要怎麼走出去?”
“那狼精說了,深山雨林,不過誰知道是哪片雨林。”沈季修邊說邊用手錶對著太陽辨認起方向:“我想朝著南走比較保險。”
她拉著他的袖子:“聽你的,我跟著你走。”
兩人走了很久卻還是沒能走出雨林,南蝶有些吃不消:“你說我們還能走出去嗎,怎麼感覺一直在原地繞圈圈。”她說著身子一偏靠在一旁的樹上休息。
沈季修一看連忙伸手打算把她拉開:“南蝶,別隨便靠那些樹,小心蟲子爬你身上,而且有些樹會讓你癢癢。”
她倒是不怕什麼小蟲子,倒是不想身上癢癢,剛想從樹上起開卻發現脖子後面有些不對勁。
“等等...”她眉頭一皺。
沈季修一把攬過她閃道自己這邊:“怎麼了?”
她伸手摸向後脖頸:“癢癢。”
“但是離開樹又立刻不癢了。”說著她又好奇的走回樹旁檢視。
“是纏在樹上的一圈狗尾巴草!”她驚喜道。
沈季修走過去看著那一圈狗尾巴草:“狗尾巴草有什麼好奇怪的。”
“狗尾巴草是不奇怪,但是景泐人進山尋找柴火有用狗尾巴草做標記的習慣,說明這棵樹已經被人佔了。”她邊說又邊去檢視其他樹。
“所以說明這裡有人類活動的痕跡,我們一定能走出去。”沈季修伸手摸了一下狗尾巴草:“遠遠看去怪像毛毛蟲,我剛剛還以為你被蟲子毛紮了。”
她拉過他的手往前走:“肯定不止一棵,我們跟著被標記的樹走,人經常走的地方肯定有道,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沈季修看著忽然精神抖擻的她不由自主握緊幾分手中的纖纖玉手:“好,那這次我跟你走。”
果然,兩人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就走出了雨林,不過雖然走出來了可是眼前這個地方是哪裡二人依舊不得而知。
“這是哪裡啊?不像是景泐城也不像是它周邊地區。”她茫然看著四周。
“已經能看見農田了,附近肯定有村子,我們再往前走走。”沈季修剛想往前走卻感覺到一隻手掙脫了自己的手。
“我怕待會遇到人,這個樣子有些不太好。”她說這話卻不去看他。
一個趕著水牛群的老人路過,沈季修似乎是第一次見這麼多水牛,站在路中間一動不動,他還在想自己會不會和牛僵持不下,沒想到那些牛隻是默默避過他,繼續朝前走去。
沈季修在對著牛群好奇的時候她跑到後邊禮貌詢問起老人:“依布,滴泥賓滴奈?”
老人邊趕著牛邊回答:“滴泥賓曼介,喃麻騰滴奈?”
她不知道曼介是什麼地方只好繼續問:“曼介景泐?”
老人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但還是點點頭:“栽。”
聽到這曼介還是屬於景泐地界,她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引哩依布。”說完跑到前面把還站在牛群裡的沈季修帶出來。
“這裡還屬於景泐的地界之內,幸好那群毛茸茸沒把咱們拐到其他領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