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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 章 掌控欲
這樣一折騰, 也沒有了睡意,隨之而來的是上湧的幹渴感,若是一夜睡到天明還好, 起夜時姜昭昭總想做點什麼, 比如喝水, 比如吃點東西。
她又去摸索眼鏡,視線範圍內卻闖進一個模糊的陳淮禮。
“眼鏡不知道去哪裡了。”她嘟囔著,陳淮禮離得她好近, 五官湊到她面前如此清晰, 她看著他桃花一樣的眼,對他說, “你幫我找找我的眼鏡。”
陳淮禮輕眨了眼,眼睫似乎都要掃到她的臉上,有細微的癢感。
“不用找眼鏡。”他依舊用著剛剛那樣溫和的語調,柔軟得像剛出爐的麵包,“你和我說,要做什麼。”
“我想吃東西。”她抬起頭說。
陳淮禮起身前, 對她說了等一會。姜昭昭繼續在找眼鏡,真奇怪, 她明明記得將眼鏡放在了附近,卻總是找不到它的蹤跡。
姜昭昭的度數有些深, 脫離了眼鏡的幫助,看什麼都需要湊近細看。此時, 她覺得自己的聽力也下降了, 陳淮禮喊了她兩聲,她才懵懂地朝他的方向看去。
“怎麼下來了?”陳淮禮攬住她的肩,讓她坐下, 然後擰開一瓶三得利烏龍茶,幾乎是喂著她喝下去。
沒有看清飲料瓶身上的字,但是見到了熟悉的配色,她知道這是自己慣常喝的飲料,烏龍茶入口時熟悉的口味也在提醒她,不是莫名其妙的飲料,但是,她現在所有的行動都有陳淮禮帶領著,無措感包裹著她。
姜昭昭說不用這樣,她自己來就好。
“還沒有看到你的眼鏡。”陳淮禮有些無奈,“你自己來,會弄糟糕的。”
她被陳淮禮餵了烏龍茶,還有不知道哪裡的關東煮,就連去洗手間,也是被他扶著。
水杯與牙刷,被陳淮禮遞到她手上,體貼到如果不是姜昭昭極力阻止,他會手把手幫她刷牙。
鏡中的自己也是模糊的一片,勉強只能看出大概的輪廓。吐出口中的泡沫後,因為沒有眼鏡而導致的混亂的思緒終於理清了一點。
陳淮禮好像很喜歡這樣掌控她的感覺,一舉一動,只能依附著他進行。
刷完牙後,陳淮禮卻是沒有再扶著她進房間。
“走進去會不會很累?”聽他的語氣,好像是在真實地困惑著。
姜昭昭不明白只是走幾步路,連運動都算不上,怎麼可以冠上累的名號,但陳淮禮卻認定了這幾步路是艱難險阻,會耗費她的全部力氣。
所以,身下忽然一輕,她被陳淮禮抱了起來,驚呼被掩在口中,她抱住了陳淮禮的脖頸。反應過來後,實在氣不過,咬住了他的耳垂。雖然咬過去的落點好像錯誤了,落到了他的臉上。
這樣看過去,會誤以為她在親吻陳淮禮。
在回到床上後,居然在枕邊,摸到了她苦尋不到的眼鏡。但是,她絕不會將眼鏡放到床上,即使是在離床頭櫃很近的枕邊,因為姜昭昭總是會杞人憂天地認為,她會在不經意的一個瞬間,將自己的眼鏡坐壞。
不是她放的,罪魁禍首就浮出了水面。她拿起眼鏡,指向陳淮禮,“為什麼把我的眼鏡放這?”
他只是笑,不說話。
因為依舊沒戴上眼鏡,陳淮禮坐在離她很近的地方,以便她能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漂亮笑容,窗外狂風垂落的花瓣,都堆砌不了如此絢麗到糜爛的笑。
只是垂了一下眼,他的笑容又變了,從罌粟變成了梔子,似乎是不好意思開口,下了幾番決心後,才在姜昭昭的耳邊喁喁私語。
“對不起。”開口便是道歉,“只是你茫然無措的模樣,很可愛。”
不能說出口的是,看到她睜著眼,只能依靠他的時候,陳淮禮的掌控欲達到了巔峰。
關上燈,再度道了晚安。
黑夜中,他饜足地笑了笑。不能再玩太多次這樣的把戲了,會嚇壞她,也會——上癮。
想起南洱的這次經歷,與剛剛的場景,有了微妙的重合。她不喜歡將自己全然交給他人,一舉一動猶如傀儡,即使那人是陳淮禮,也不行。
但是,剛剛他也只是純然在照顧她。
思維糾纏如一團繁雜的毛線,幹脆先不去想它,姜昭昭說起另外的話題:“想去換個新手機,你幫我參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