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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

就在那一剎那，劉繼峰感覺心如刀割，看著鐘雲緩緩的從自己面前倒下去，不自覺的眼淚流了下來。那一刻彷彿時間都凝固住了，眼前的一幕幕都是鐘雲曾經的身影……

就在三人對王丁進行審問取得突破性進展的時候，不知從哪裡響起了一聲槍響！而那一槍，正正的打在了鐘雲的脖子上……

鮮血似噴泉一般從傷口中射出，鐘雲根本來不及反應。那一聲“繼……峰……”似死神的哀鳴，伴著血從鐘雲的口中流出來一樣。

還未等衛斯理意識到發生的一切。

“啪！”

第二聲槍響隨之而來。

衛斯理僅僅感覺到，手中原本吃力的繩子鬆了勁，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救……”

“咔！”

可憐的王丁，還未等那個“命”字說出口，頭就重重的摔在地上。頭部錯位，當即斃命。

“啪……啪……”

槍聲更加密集的響了起來，而劉繼峰卻傻傻的在那邊站著。

好在衛斯理很快進入狀態將劉繼峰拉在一邊躲了起來。劉繼峰盯著在地上抽搐的鐘雲，突然感到怒火中燒：“是誰！！？”

這一聲極其洪亮。槍聲似乎都嚇了一跳，漸漸地不再響了。

“劉探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便是法租界方天偉！”

依著聲音這方天偉與劉繼峰的距離並不是很遠。這聲應答，不知道劉繼峰怎麼想，反正衛斯理是嚇了個夠嗆！這些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找見三人，還能摸這麼近不被察覺。真不知道是自己大意，還是對面隱藏的好。

“方天偉！你個天殺的混蛋是什麼意思？！”劉繼峰此時看到鐘雲已經不再動了，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破口大罵！

“劉探長，你們無緣無故的綁了我們的人我還沒有問你們是什麼意思你卻倒打一耙，這樣好像有失大將風度吧！”方天偉此時完全處於上風，竟然悠閑地跟劉繼峰扯起皮來。

“你！”劉繼峰此時有點忍不住了，掏出槍就準備沖出去喂方天偉吃子彈。

好在衛斯理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按住，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不要沖動。

劉繼峰雖然領會了衛斯理的意思，但是表情十分悲傷：“你個混蛋，背後放冷槍，竟然跟我說‘有失大將風度’？“

“哈哈哈哈！“此時整個防空洞都回響起方天偉小人得志的笑聲，”這點劉探長就有點高看我了。我本身就是個小人，又何來大將之說？“

“你！“劉繼峰這一下被方天偉噎的不輕。但是正巧是這麼一噎，讓劉繼峰漸漸恢複了理智。他看了一眼倒在不遠處的鐘雲……怕是已經……他閉上眼睛，咬著牙，深吸了兩口氣……

“繼峰！“此時衛斯理顯得更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