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裡瞥見江其深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釦子,然後把襯衫脫掉,露出蓬勃溫暖的超絕的肉體,她眼前一亮,一白,再一花。
?
大腦有一瞬間不太受控制,她心態也很絲滑,都挪不開眼了,想看,愛看,不敢多看,不得不看。
動作都慢了下來。
如果江其深是發擦邊影片的博主,她立刻儲存收藏轉發給小姐妹感謝男菩薩,反複揣摩。
但這是江其深,一朵鮮豔的毒蘑菇,舔一口不能延年益壽,只會即刻昇天。
“……不是請問,你用得著脫衣服嗎?”
楊不煩低頭,轉身背對他,手忙腳亂翻找碘伏棉簽。
接著她忽然身形凝住,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個巨大的熱源體籠罩著,那帶著隱香的熱氣似乎能透過空氣傳導,縛住她的四肢。
她屏住呼吸,微微側首,就看見江其深近在咫尺的臉。
他像一隻優雅起伏的獵豹,有種遊刃有餘的老練,準備要吃人之前,總是有一些迷惑獵物的花招。
楊不煩感到一絲恐懼,而那絲恐懼又來自於某種意動、躁動。
“我和你那些博主比怎麼樣?”
江其深說話的時候,刻意吞嚥,喉結翻滾,那種誘人的、甜蜜的糖果味全部哺過來,楊不煩有點心不在焉了。
“快把衣服穿上,我不是那種人。”
楊不煩別開臉望向遠處,誠實地想,他要是競爭上崗他們全得失業。
“穿上怎麼消毒。”
“哦哦。”
楊不煩拆開碘伏棉棒,坐得至少離他一臂遠,伸長胳膊往他傷口上塗,挺直腰板,目不斜視,盡量只看傷口這一塊。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刻板,江其深逗她,“你在搗蒜還是上藥?”
“我很輕了呀。”
“你坐近點。”
她挪一下屁股。
“再近。”
再挪一下。
“再近。”
楊不煩挪動屁股,剛蹭了半寸,誰知江其深就突然壓了過來,他硬邦邦的胸肌撞來她身上,她感到一陣猝不及防的酥麻,臉蛋像熟蝦,紅而亮。
楊不煩下意識往後讓,後腦勺抵在沙發上,眼睜睜看著他跟著她寸進,兩人的鼻尖差兩指就能碰上。
他身上那種熟悉好聞的香水味像團熱霧,裹住她。蛤蟆聲從窗外漏進來,震得太陽xue突突跳。
“躲什麼?”
他撩起她腮邊的發絲,繞在指間把玩,打轉,發梢掃得她耳後泛癢。
楊不煩現在想站起來,來個託馬斯全旋,直接射進平流層離開地球,但她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他提前預判,按住肩膀壓回去。
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忽然濃烈了,原來是他湊得更近,嗅那一綹發絲,鼻尖若有似無掃過她突突亂跳的太陽xue。
“現在都用什麼洗發水?”
“味道太甜。”
袋鼠鼠。
楊不煩在心裡作答。
江其深的拇指碾過她滾燙的耳垂,驚得她脖子炸開層層戰慄。
他喉結滾動的聲音混著簷角的滴水聲,滴答,滴答,砸在她緊繃的神經上。他面板白,嘴唇紅,在這樣的曖昧光色下,平添兩分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