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煩老實了,不敢動,徒勞且倔強地扭頭望向車窗外。這一切跟她想得不太一樣,早知道不該來。
雨點噼裡啪啦,下挺久了,不知道明天什麼天氣,肯定是特麼天氣不好,要讓她接受這種考驗犯這種錯誤……
氣氛僵硬著。
對了,說到硬……
她感受到了他大腿肌肉的緊繃,以及那種,嗯,嗯嗯對。
江其深正在解腕錶,“怎麼不敢看我。”
“不能看。”
“這麼客氣?我身上哪裡你沒看過,”江其深哼笑,“何止看過,用都用過多少回了。”
車載香薰是熟悉的香,在人鼻尖轉來轉去,往心裡鑽。
楊不煩視線都模糊了,真是太過分了!這說什麼呢!
江其深伸手按亮,你怕姓陳的知道?”
“你不說他又不會知道。”他用指腹輕輕摩挲她下頜。
楊不煩躲了一下。
江其深隱隱帶著怒氣,扳過她的下巴,壓著她後腰,張嘴咬住她脖子,一邊吻一邊咬,粗重的呼吸全部噴灑在她耳朵上,濕且熱。
他的氣息是滾燙的,表情卻是冷淡的,掌心從t恤下擺往裡探,沿著細細的腰線往上,再往上,再往上。
楊不煩一個激靈,推著他的肩膀往後仰,有點羞憤地叫,“欸等等。”
“你給我弄出印子了!”
江其深托住她的腰,把她往回拉,含笑反問:“怕誰看見?”
他分辨出了她曖昧、變調的鼻音,好可愛,是他很喜歡聽的那種。
但她還在虛弱地抵抗,和他作對,和她自己的情與欲作對。
他扳過她的臉,和她靜靜對視,和這段時間裡那種偶爾看一眼又避開的感覺不同,這樣光明正大的對視,似乎回到了從前相愛的日子裡。
是一種互相侵佔,彼此相融的感覺。
江其深心軟了,輕輕親了她一下,“先讓你舒服。”
楊不煩想,江其深這樣很認真地說些什麼的時候,就是很容易取得別人的信任。
再看看他,微微起伏的飽滿胸肌,嶙峋的鎖骨,寬肩窄腰,腹肌也脈絡清晰,在黯淡的光線顯得非常誘人。整張臉都浸潤在欲色裡,非常性感。
再加上或許是生理期剛過,人受激素影響,個人意志很容易就此沉淪。
反正很好看又很爽先爽一下再說吧!
她想通了就不再扭捏,沉默地伸手把他身上要脫不脫的襯衫脫了,放好。
二話不說又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一身聚酯纖維,噼裡啪啦,能給狗霸總電死。
脫完她又不動聲色偷瞄著江其深,看他有沒有因為她穿得帶靜電的廉價t恤不耐煩或者生氣。
她想好了,但凡他表現出哪怕一點兒嫌棄,她立刻穿好衣服,把他五花大綁架在村委會的三輪噴霧車上拖出去展覽。
但他沒有。
江其深為她的主動高興,拿出消毒棉片反複淨完手,然後迫不及待狠狠握住她的腰,抱好,抱穩。
從脖子往下親,同時和她耳鬢廝磨。
他太知道怎麼取悅她,就像葡萄新芽在風裡搖晃、瑟縮,顫巍巍繃緊所有脈絡。她也顫抖起來,欲潮翻湧,不安地扭動,幾乎要化開,從枝頭上淌下去。
江其深知道她很快活,沒一會兒,眼神已經失焦了,水一樣的眸子。
風勢漸大,葡萄芽受不住,她就更緊地摟住他的脖子,細微的戰慄正沿著脊椎攀爬,發出那種失去意識的鼻音,完全地依賴著他,需要著他,向他索吻。
就算分手又如何,這時候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