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緊緊相擁,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在慾海裡載沉載浮。
一切快樂事終於拉開序幕。
車載香薰和風鈴在夜色裡晃動,越來越快,伴隨著交錯的呼吸,楊不煩抓住他的手臂,汗津津的打著滑,抓緊了又松開再抓緊再松開。他掌心託著她的背,恰到好處地承接了她後仰的脆弱。
她受不了這種滅頂的近似折磨一樣的感覺,只能嗚咽一樣叫他的名字,身體往下蜷,全身的肌肉都在用力收緊,又被迫展開,躲無可躲。
耳朵鬧哄哄的聽不真切,但她知道他在說什麼,他總是說那些話。
“啊輕……”
所有聲音又被江其深弄碎掉,他也早他媽受不了,受不了她這麼叫,爽到靈魂酥麻,又讓他止不住心軟。
他只能不斷親她,捧著她的臉,把她的聲音都吞進去,然後調動所有力量,抵達他想去的地方。
明明她半個小時前還在回複蟑螂人的訊息,那個陰魂不散的蟑螂人,連這樣的好事都要來打攪。
江其深分不清是鬼火還是慾火,總之他被那一股股邪火燒灼著,繃著臉,剋制不住地越來越去發洩。
楊不煩只感覺眼前迷濛一片,所有的地方都很滿,滿到她沒有力氣去思考,之前那種渴冒煙兒的亞健康心理狀況瞬間消失了。
夜色昏暗,雨點越來越急,越來越密,噼裡啪啦地打在車頂。
雨聲算很大了,但也完全蓋不住車裡那種豔靡至極的響。
“和他做過沒有?”江其深眸色更晦暗,整張臉因為慾望微微扭曲起來。
他盯著她看,不放過她任何微表情,可她完全沉浸在慾望裡,高仰著脖子,毫無思考能力,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溢位一些支離破碎的聲音。
還是他熟悉他愛的樣子。
這樣的快感只有他能給。
真是恨不得死在這裡,這樣就不用料理其他男人的麻煩事。
但是想到他要是死了,她總要另找,他不會甘心的,從墳頭裡爬出來再料理他們豈不是更麻煩?
“嗯?”江其深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臀。
楊不煩顫抖,瑟縮,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生理性的眼淚不住往下滑,又被他吻著捲走。
她越是這樣,江其深就越想看她失控、尖叫,他要把她所有的注意力、活力全部消耗在自己身上,讓她再也沒有心思看其他任何男人。
江其深抱緊她的腰,牢牢扣在懷裡,兩人好親密,好安心。頂光微弱,但能讓他看清車窗上一雙模糊交頸的影子。
楊不煩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臉燒得更紅,扭頭摟緊他的脖子。
“外面看不見。”
聞言,她就放心了一點兒。
江其深又說:“說你愛我。”
楊不煩眼神立馬清明瞭一分,在控訴他越界。
江其深引頸親她,她腮邊的長發都汗濕了,如膠似漆黏來他胸膛上,她的臉被燻蒸出一片豔色,他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都快要到最最脆弱的時刻。
他掌住她的腰,車裡的風鈴在第三次撞擊裡碎成齏粉,當最後一道浪頭拍碎在礁岩時,她真尖叫起來,沒一會就痙攣著流出淚。
楊不煩勾著江其深脖子,指節發白,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那個脆弱的過程持續了很久,她流著淚,感受那個自我意識完全停擺,只有五感存在的滅頂的快感。
她緩了一會兒,抬頭看他,發現江其深也在看她,黑熠熠的瞳仁裡映著一個小小的她。他收緊雙臂,將她抱緊,捲走她的眼淚。
一瞬間,楊不煩忽然非常難過,雖然她也不知道難過什麼。
抱了一會,江其深幫她簡單清理了一下,“濕透了,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