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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江淹沉默不語,只是揹著細軟,亦步亦趨的跟在楚玉身邊微微落後一步的地方,緩緩走向了公主府的大門口。站在公主府的牌匾下,江淹低頭沉思,他有一肚子的感慨,但是面對楚玉,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怎麼,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楚玉調侃道。
江淹不知楚玉的意思,於是只是搖搖頭,幹巴巴的道了句,“沒......沒有。”
楚玉嘆了口氣,“江淹,你畢竟是我山陰公主府出去的人,我不希望你將來再被人誣陷入獄一次,所接下來的話我希望你記住。”
聽了楚玉的話,江淹微微有些不悅,但是他還是一拱手沉聲道:“江淹洗耳恭聽。”
“你可曾想過,天下有才之士千千萬萬,當初那人為什麼不誣陷別人偏偏誣陷你?”江淹還想要開口反駁,楚玉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話,繼續道:“你不用著急反駁我。當初你入獄,你從前的同僚,竟然沒有一個願意為你說話,這難道這不是你平常做人太失敗的緣故麼?”
江淹彷彿被人當頭一棒,他支支吾吾了幾聲卻沒有說出話來。
楚玉放軟了語氣,“我覺得我對你的性子也有些瞭解,我的意思並不是讓你讓你和貪官汙吏同流合汙,只是讓你在保持自身高潔的同時,也要懂得一些婉轉,沒有幾個官場上的朋友,你如何在官場生存下去?所以以後,你還是要注意處理好與身邊人的關系。吶......我今日的話,你聽進去也罷,聽不進去也罷,我言盡於此。”
江淹聽完,低頭沉默了許久後,他才抬起頭看向楚玉,真心實意的一揖到底,認真的開口道:“江淹記住了,多謝公主教誨。”
楚玉點點頭,“行了,你去吧!一路順風。”說完,楚玉轉身便向府內走去,然而這時江淹卻忽然又開口叫住了楚玉。
“公主!”
楚玉有些詫異的回過頭,玩笑道:“怎麼,忽然捨不得本公主,想回來了?”
這一次,江淹只是淡淡的搖頭笑了笑,接著他便拱手道:“公主,我走之後,請不要降罪桓遠,他是驚世的人才,就是我也遠遠不及,倘若......”
“倘若我真的怪罪你們,你覺得此時你們還有命在嗎?”楚玉暗忖,這一番談話讓這江淹的膽子到是大了不少啊!
江淹顯然也是猜到了這一點,但是這次他的確對不住桓遠,這句話如果不說出來,他心中難安。
“公主大恩,江淹拜別。”又是深深一揖,江淹最後又看了一眼楚玉,接著便轉身大步的走了。楚玉不由咋舌,在她印象裡,這江淹從未對她笑過,沒想到這江淹唯一一次對她微笑竟然是在這分別之時......
“公主。”這時越捷飛走了過來,“公主,剛剛我帶人去桓遠的修遠居時才知道,容郎君已經先一步派侍衛將桓遠看守起來了。”
“哦?”楚玉一挑眉,“這容郎君果然是玲瓏心思......無事,天色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經過這一番折騰,時候確實不早了,天色黑的也很快。楚玉回到明玉閣的時候,屋內已經掌起了燈,透過燭火,一個手持書冊的纖長的身影映在門上。楚玉看著門上的人影有些微微怔住了,也許是一個人久了,忽然之間有一個掌燈等候的人,她的心頭竟然莫名一熱,有著些許說不出來的感覺。不過,隨即楚玉便搖了搖頭,她這是在亂想什麼?明明是她自己吩咐這容止晚上來‘侍寢’的,她是時候正式會會這個容郎君了......
聽到門口有動靜,容止放下了隨手在楚玉桌上拿起的書冊,起身迎了上來。
“公主,你回來了。”
楚玉點點頭,若無其事的打量了幾眼面前的人。楚玉發現容止的發絲還帶有幾分潮濕,顯然是剛剛沐浴過。他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身,雖然依舊是白袍,但是這套的衣襟卻開的很大,大片潔白的面板外漏,看起來只要微微一用力便可以將衣服整個拉下來。而容止精緻的鎖骨也在衣襟中若隱若現,縱使是過盡千帆的楚玉也不禁看得有些面頰發熱。
楚玉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幾步便走到了桌旁坐了下來。容止也走了過來,坐到了楚玉的對面,淡笑著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楚玉。
楚玉伸手接過茶碗,喝了幾口之後才漸漸恢複了冷靜。她注視著手中的茶碗,淡淡的開口問道:“今日之事,你看我處置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