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清淡儒雅,雖然恭敬,卻絲毫沒有畏懼感。一身氣息似隱如斂,縱是那威勢甚重的紫金長袍也無法掩蓋住縹緲儒雅的氣質。
那府主從禦座上站了起來,緩緩踱下殿階,頷首道:“嗯!傳令下去,三日之後,月圓之夜,開壇祭魂。”
從左排第八位,一人站起來,朝著府主道:“是。然後轉身踏出了大殿。
“會議現在開始,有什麼要事趕緊稟告上來。”那府主道。
。。。。。
三日後。
一輪滿月如冰盤似的掛在半空中,整個大地朦朧了一層水銀般亮晶晶的光霧,寒氣襲人,幾顆寒星黯淡的點綴著,隨時有湮滅的可能。
天策府天壇之上,一盞盞長明宮燈亮著,隨著刮過的夜風擺動,火光跳躍,把整個天壇耀得恍如白晝。天壇下是金燦燦的方磚鋪成的廣場,空蕩蕩寂靜異常。
突然,噹!。。。三十八下鐘聲響起,在廣場上空蕩漾,經久不息,餘音繚繞。
隨著鐘聲一過,咚!咚!咚!。。。沉悶的鼓聲不知從何處傳來,遠處高大的城門緩緩開啟,一道金光從城門裡射出,並且越來越亮,飛速傳到了高高的天壇,沿著天壇旋轉,鼓聲突停,那金光也散開,化為三十八道金光,落在天壇上,化為三十八杆高達十米的大幡,迎風獵獵招展,金光吞吐,
金光之後,一陣轟隆隆的如雷鳴般的震動,一群玄甲騎士從城門中狂奔而出,座下是一匹匹高達一丈的黑色神駿,勢如閃電,眨眼間,就到了天壇下,把天壇團團圍住,神駿嘶吼,震天如雷。
玄甲騎士總共有一千八百名。滔天的氣勢彙聚,驅散天空的任何雲層,一片空靈蕩蕩,只有氣浪騰騰,連月亮也似乎被這股氣勢撼動,模糊起來。
接著騎士出來的,正是天策府的高層,天策府主帶領手下三十八真尊,後面一大群的護法,護衛,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天壇下。
昏迷的楊浦,也被兩個護衛抬著,身後卻是七名宮裝少女,每人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玉盒。一臉慎重的神情,讓原本花容月貌般的姿容也失去了色彩,顯得冷冰冰無趣。
天策府主下令道:“長孫真尊,可以開始了。”
他旁邊一名老者,並沒有如其他人穿著紫金袍,戴著紫金面具,而是一身黑袍,上面印著許許多多的怪異符記,滿頭蒼發,面容蒼老如一層幹皮附著,不過,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彷彿一個黑洞,連人的靈魂,似乎都可以吸入。
長孫尊微微頷首,向身後的護衛吩咐了一些事。
頓時,兩名護衛抬著楊浦沿著臺階上了天壇,後面跟著七個拿著玉盒的宮女。
天壇上,刻著一個很大的字元,有點像漢字——戰,而且,整個戰字卻是無數細小的符號組成,快把整個天壇覆蓋住了,在中心,有一口黑乎乎的石棺。除了邊緣的大幡和搖擺的長明宮燈,沒有其他東西了。
兩個護衛將楊浦放在石棺中,而那七名宮女卻開啟了玉盒,從裡面去處七塊青煌煌的玉佩,如果,楊浦見到,就會發現,其中一塊正是他祖傳玉佩,七塊玉佩各不相同,楊浦祖傳玉佩上面雕琢著一個騎馬的騎士,長槍指天。
而其他六塊:一塊是一個中年儒生,頭戴綸巾,身穿長衫,羽扇輕搖,目光遠眺,指點江山;一塊是一個豹頭環眼,燕頷虎須的悍將,揮著丈八長矛,怒目暴張,戰狂如痴;一塊是一個髯長一尺八寸的猛將,身著綠袍、坐下駿馬、手持青龍刀,盡顯英姿勃勃、豪氣沖天之威;一塊上雕鑿著一個白髯長飄,精神矍鑠的戰將,戰袍著身,欲彎弓而射,盡顯霸氣淩然;一塊玉佩上刻著一個白馬銀槍,素袍俊朗的騎士,英氣洶洶,睥睨天下;一塊上雕琢著一個長須虎將,刀如雷霆,霸氣沖天。
七名宮女將七塊玉佩插入石棺兩旁的七個插孔中,然後兩名護衛將沉重的棺蓋蓋在石棺上,做好一切後,七名宮女和兩名護衛退下了天壇。
長孫尊緩緩踱上天壇,來到石棺前,伸手咬破食指,在石棺上畫出了無數血色的字元,血光道道,直到最後一個字元寫完,他臉頓時慘白起來,不過,他沒有任何停頓,口裡念念有詞,高舉雙手,朝天三拜,一把漆黑詭異的法杖出現在他雙手中,隨著他輕輕一揮,獵獵作響的大幡猛然停止了搖擺,射出一道道金線,交織在他法杖上。
同時,壇面上,那個巨大的戰字也放出萬道金光,把整個天壇完全籠罩,一股不似人間的力量降臨在天壇之上,在天壇上空彙聚成一團漆黑的雲層,如稠密的墨汁,翻滾騰騰。
長孫尊猛然抬頭,喊出了一聲浩大的呼喚,“天地的戰魂,從沉睡中蘇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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