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不再搭理姬忘壽,甚至直接站起身來離開了大廳。
姬忘壽抬起右手來摸了摸下巴,並且用無名指撓了撓。
這是他們之前定好的暗號,意思是讓申沐湖跟上這個人,右手無名指指的就是曹珍。
她覺得曹珍研究了這麼半天或許會有一些收穫,如果有的話會大大的加快尋寶的進度,如果沒有的話也不虧,能探到別的情報也是賺了。
人已經走了,姬忘壽坐到原來曹珍的位置,將目光投向牆上的那幅《菊韻》。
還別說,曹珍挑選的位置距離賞起畫來非常舒服,完美地掌握了減少仰著脖子賞畫角度和賞花距離不宜過遠的平衡。
看著不遠處正費力仰著脖子的姜夏,不禁感嘆這人的老實。
姬忘壽趕緊把他叫過來,把位子讓給他坐。
雖然還是要仰著脖子,但是無疑舒服多了。
“怎麼樣,有什麼成果嗎?”姬忘壽在他身後的位置尋了個座位坐了。
“這才看了多久,哪兒有這麼快的!”
“哦,看你平常的表現,我一直以為你挺快的呢!”
“別那麼著急,再給我點時間。”姜夏完全沒有領會到姬忘壽的虎狼之詞。
“那你加油吧!”姬忘壽討了個沒趣,再說還是任務要緊,也就不再打擾姜夏了。
她也不打算把胡悟的解謎思路告訴姜夏,以免造成先入為主的想法,所以這條思路還是讓她研究一下吧。
姬忘壽從口袋裡掏出個紅色的小本本,既然要尋寶,大家不約而同的想到要帶一個小本做記錄。
畫上的詩句只有一句。
“六宮粉黛爭相豔,不及梅菊風傲骨。”
署名是綠菊君。
根據她對《菊韻》這幅畫的瞭解,五十年前的時候並沒有這句詩和它下面的兩個印戳,那就很可能是滕長天附庸風雅所做。
這種事情是以前的一種風氣。
許多繪畫大家畫好一幅畫之後除非有特殊的緣由,一般都會留出一個空來,除了蓋上自己的防偽印戳之外,用來給後人題詩或者題詞。
據說題詩的人越多,越有名氣,就證明這幅畫越優秀,會給這幅畫提高附加價值。
《菊韻》這幅畫的題詩只有一首,當然並不是因為它不優秀,而是因為這幅畫在滕長天手裡蒙塵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