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如果我接受這個辦法的話，你會怎麼樣？”心裡想法千回百轉，林以牧還是問出了這個可能得不到什麼好回答的問題。

001聽到問話也沉默了，因為他只是主系統分裂出來的輔助系統，如果不聽話，他很可能會被收回並改造，因為他對自己的宿主有了心軟的情緒，甚至把自己當成了人類一樣，和宿主的相處模式說是主統關系，但其實他們自己很清楚，他們在相處中變成了朋友。

看著沒精打採沉默不言的001，林以牧已經知道了答案，反而一邊活動僵硬的身體一邊開口安慰道：“你也別想太多，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是知道嗎？我是一個自私的人，這個選擇對我是最好的。”

001聞言看著林以牧撇了撇嘴，明顯是不相信林以牧的話，畢竟他和林以牧相處了算是兩輩子了，他要真是這樣的人上輩子早就在娛樂圈功成名就了，哪還會有它什麼事。

看著001的樣子，林以牧也沒說什麼，既然都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就不會後悔，至於真話假話根本就不重要。

“好了，別哭喪著臉了，今天的電擊雖然結束了，但接下來還有九天，有這時間不如想想辦法讓我清醒著接受電擊。”林以牧為了轉移001的注意力提議道。

001一聽這話，當即也不喪氣了，反而一臉躍躍欲試地道：“宿主，要不等你明天接受二級電擊的時候，我給你放首歌提提神吧？這樣你就沒有精力去在意身體上的疼痛了。”

林以牧卻是有些狐疑地打量了神情興奮的001一眼，道：“你放的音樂能聽？”

被懷疑的001一下子又恢複了之前活力的樣子，有些氣鼓鼓的道：“你少看不起統！我也是能分辨美醜和悅耳與否的！不信你等明天我放給你聽。”

“好好好，那我等著，你現在還是先去找找好聽的歌曲吧。”林以牧好笑地開口。

001哼了一聲，“你等著的！”

等001跑去找歌曲以後，林以牧原本雲淡風輕的神色，立馬冷了下來，心裡也在思索著001身後的那個主系統，它的存在到底對他有沒有危險，又該怎麼解除或者把主系統的程式和001替換一下？

不管怎麼說，林以牧不喜歡自己身上，尤其是腦子裡多一個對他只有命令沒有明顯善惡的東西，當初001也是被他扒了一層皮，而且真的不是很聰明，他才會同意讓他待在自己腦子裡，雖然他也沒有辦法消滅就是了。

林以牧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身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都是他目前的能力沒辦法解決的，相對來說，還是關於湍流的問題比較簡單點。

這麼想著，林以牧活動了一下身體覺得沒有哪裡不舒服後，立馬就開始了再次的資料研究，雖然現在因為大面積的資料篩查，根本用不到他，但林以牧還是想要再研究一下。

林以牧就這樣一邊接受難以忍受的電擊，一邊計算資料中度過了三天，對於黏性資料的問題，林以牧暫時沒有什麼結果，不過關於001說的給他找歌曲分散注意力的事，在001放了一首忐忑後，就被林以牧無情地關進了小黑屋。

之後的幾天，林以牧因為是和周和裕同一個宿舍，所以接受電擊的時間都改成了晚上，每次都是林以牧靠自己的意志力熬過來的。

一直到第九天，林以牧要接受九級電擊的時候，001是真的擔心了，因為在前一天的八級電擊中林以牧在電擊開始的中途差點就昏過去了，這次的九級001很擔心林以牧是否能夠撐過去，而在九級之後，卻還有十級。

十級電擊的疼痛，卻是要比女人生孩子的疼痛也不遑多讓了，就連星際人在接受十級電擊懲罰的時候也有撐不過去直接疼死的。

001焦急地在原地轉了幾圈，把事實和林以牧再三說明，甚至道：“要不還是放棄吧，大不了就是我被回收改造，我身為被主系統分裂出來的輔助系統，也算是他的一部分，他不會對我太狠的。”

林以牧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很是不高興001說出的話，語氣也跟著變得堅定又生硬，“不用，我說過，這件事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被不被回收改造一點關系都沒有，既然是我的選擇，什麼後果我都能接受。”

001看著突然神色冷硬的林以牧，嚇得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也知道自己根本勸不動，所以也只是委委屈屈的聽從林以牧的話，開始第九級電擊。

但在電擊開始的一瞬間，001還是沒忍住給林以牧做了弊，哪怕後果對他來說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