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季盯緊了喬桑,卻失望的發現她的臉上並沒有他期待的恐懼和驚慌,也沒有試圖從他的懷裡掙紮出去,而是直視他的眼睛說:“費少,對不起,我喝醉以後會發酒瘋,我為上次喝醉以後失去理智傷害你的事情跟你鄭重的說聲對不起。”她那雙桃花眼滿懷誠懇的歉意:“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自罰三杯。”
她說著一側身,拿起桌子上已經倒滿了的小杯白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上滿滿兩杯,連喝三杯。
費季真沒想到她居然能那麼鎮定,盯著她接連喝下三杯白酒,一臉不買賬的表情說:“你該不會以為你假模假樣的喝三杯酒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吧?”
“當然不。”喬桑表面平靜,內心卻已經視死如歸:“今天晚上費少您讓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反正她今天就是抱著喝死的決心來的。
她不能讓費季當著趙總的面把那天的事情說出來,不然她為了攀附費季而爽了他的約被他知道了,只要是個男人,心裡都會不高興的。他一不高興,再拿那一百萬做文章,她可就招架不住了。所以現在她只能哄著費季,絕對不能讓他當眾翻臉。
費季眯起眼:“不怕喝死你?”
喬桑一臉誠懇的說:“只要能讓費少滿意。喝死我也認了。”
她就不信,系統能讓她死。
費季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左看右看:“你就是這樣勾引秦楚和孟小俊的?他們知不知道你是做這個的?你這女人胃口不小啊,勾引我不成,居然一眨眼又勾引上了秦楚和孟小俊。”
那天晚上看秦楚那樣,明顯是把這女的當成什麼寶貝了,那孟小俊更是把這女的當成了女神,開口閉口都是喬桑喬桑的。
除了恨得牙癢癢之外,他還真有點好奇她到底使得什麼手段能把秦楚跟孟小俊都給迷得五迷三道的,這張臉的確長得漂亮,身材也有料,但是這個圈子裡,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臉蛋和好身材,臉固然重要,但卻不足以把秦楚和孟小俊都迷住。
對了,他還忘記了。那天晚上費淵還反常的抱了她一下,他姑且認為那是費淵因為找到伯爵太激動了。
喬桑乖巧的讓他捏住下巴,一點也不慌的淺笑道:“費少說笑了。”
這邊兩人的互相試探,看在別人眼裡卻是在調情。
很快就有人給費季敬酒了。
費季眉一挑,笑著說:“剛才這美女說了,今天晚上敬我的酒,她都替我喝了。”
有人笑著開玩笑說喬桑是黑玫瑰。
也有人笑著說費季不厚道,居然讓喬桑替他擋酒。
喬桑始終只是盈盈淺笑,這一副鎮定從容的樣讓費季心裡有點不痛快。
“費少還是放我到旁邊坐吧。”喬桑說道。
費季挑眉:“怎麼?那天晚上不是還使盡渾身解數想要勾引我嗎?跟我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喬桑一臉的善解人意:“我是怕我太重,讓費少太累了。”
費季卻下意識覺得這女人就是在扯謊,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把喬桑的小腰摟的更緊了:“你渾身上下輕飄飄的沒幾兩肉能讓我累?再說了,小爺樂意!”
那天晚上他被她勾引了一晚上,什麼甜頭都沒嘗到,現在把她抱在懷裡才發現這女人看著瘦,但是卻一點兒也不硌人,軟綿綿的,還挺香。
“你噴的什麼香水?”費季突然問,怪好聞的。
喬桑一愣,然後說:“我沒有噴香水。”頓了頓:“是我洗發水的味道嗎?”
費季就把頭埋進她發間,一鼻子濃鬱的香味,但是一點兒都不沖鼻子,聞著還挺舒服的。
費季的唇幾乎要落到她脖子上了,喬桑微微一僵。正好旁邊有人給費季敬酒,她忙傾身向前,端起桌上的酒,和費季拉開距離,等那中年男人跟費季說完話以後她立刻就把酒一口幹了。
“費少,你選的這姑娘可真豪氣啊。”那中年男老闆笑著說道。
“她欠著我的債呢,可不得好好表現嗎。”費季的手在她腰上輕輕摩挲著,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中年男老闆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附和著笑了幾聲並沒有追問。
喬桑一杯又一杯,有被別人灌得,也有被費季灌得。
以前沒喝的那麼猛過,只覺得喉嚨都被酒精麻痺的沒有知覺了,紅的白的洋的盡數進了肚子,這麼混著喝,最容易醉,很快她就兩頰泛紅了。
“怎麼就臉紅了?那天晚上喝的比今天多多了,可沒見你臉紅。”費季說道。
實際上是,那天晚上的“喬桑”化的濃妝,臉上的粉打的厚,臉紅也看不出來,倒是脖子通紅,而今天喬桑就化了個淡妝,粉底更是隻上了薄薄一層,那紅輕易就透了出來。
“不會是裝的吧?”費季一邊說著,一邊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過來,卻不期然對上了喬桑那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眼周泛著微微的緋紅,眼睛裡像是蕩漾著一汪湖水,水汪汪濕漉漉的看著他,紅豔豔的唇也被酒液浸潤,看著水潤泛著水光誘人採擷,費季的喉結忽然上下滾動了一下,喉嚨莫名覺得有點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