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點了點頭,然後對攝政王屈了屈膝說道:“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攝政王看著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喬桑又對喬子策和寧致遠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走了。
喬子策對攝政王和寧致遠說道:“王爺,致遠兄,那我也先回去了,還有我的課。”
說完就也進了國子學。
門口就只剩下攝政王和寧致遠。
“不追上去?”寧致遠說道。
攝政王看他一眼,不緊不慢的往前走。
寧致遠袖手說道:“現在可不是跟小姑娘置氣的時候,剛剛你也看到了,前有狼後有虎啊,小姑娘要是被虎啊狼的叼走了,你可別後悔。”
多大年紀了,還跟小姑娘鬧別扭,臉不臉紅?
身邊的人也受罪,攝政王成天在朝堂上陰著張臉,動不動就參奏這個參奏那個,搞得人心惶惶,都有人打聽到他這裡來了,看攝政王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煩心事。
攝政王冷哼一聲:“與本王無關。”
寧致遠嘖了一聲:“那你回頭可別來找我喝酒。我先回去了。”說著就籠著袖子往太醫院方向走了。
走出幾十米,扭頭一看,哪裡還有攝政王的影子。
頓時搖了搖頭,嘖嘖嘖,嘴上說著與他無關,腿腳倒是很誠實。
“站住。”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朗好聽的聲音。
喬桑停住腳步,轉身行禮:“奴才給王爺請安。”
“起吧。”攝政王在她面前停了下來,頓了頓,問:“害不害怕?”
喬桑抬起頭來,眼神有些疑惑:“王爺說的是?”
攝政王問:“如果要嫁給他人為妾,你怕不怕?”
喬桑想了想,還是誠實的搖了搖頭:“我知道我不會,所以並不害怕。”
攝政王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本王倒是忘了,宇文世子倒是向你保證了,不會讓你嫁給他人為妾。”他說完了一頓,笑也變得惡意:“你說,若是本王下一道旨,將你指給付修文為妾,又特赦你出宮如何?”
喬桑一點都沒被他嚇到,平靜的看著攝政王說道:“王爺不會這麼做的。”
攝政王一雙鳳眸盯著她:“那你說說看,本王為什麼不會這麼做?”
喬桑一雙眼坦蕩又清透的看著他,不說話。
攝政王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鳳眸中帶著某種審視和探究,像是要將她看穿。
三年前還只會不分場合的在殿前哭訴惹人厭惡的少女,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成長成現在的模樣。
攝政王忽然說道:“本王輸了。”
喬桑愣了一下,有些困惑的看著他。
“你說的對,本王的確不會那麼做。”攝政王看著她,彷彿認命般說道:“因為本王不捨得。”
說完那句話,他就徑自離開了。
喬桑站在原地,有些怔愣。
喬子策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父親喬元貞的書房。
聽他說完來意,喬元貞皺起眉:“你怎麼管起她的事來了?那孫修文是工部尚書的嫡孫,以喬桑的身份,嫁過去也不算辱沒了她。再者孫大人親口跟我提的,我既然已經應允,又怎麼能出爾反爾,像什麼樣子。”
喬子策也皺緊眉,不贊同的看著父親說道:“可三妹妹與那孫小公子素未謀面,事先也不知情,父親怎能如此輕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