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隱約聽明白了事,臉色一下嚴肅起來,若如他所想,只怕事情不好辦。
常香枝見守衛神色為難,她心裡一沉,自己也擔心,若對方與杜小海認識的話就麻煩了。
她念頭一轉,面上露出哀悽,委屈不已的博同情,“他是我訂了親的未婚夫,我聽說他在部隊找了物件,我不相信,前幾天跑他家去求證,居然是真的。我氣不過,就想來找他當面問問,若是真的,我,我也不會著他不放,只希望他把話說清楚而已。”
守衛的臉色黑黑沉沉,腹誹不已,他一個單身小夥子,媳婦的半個影子都沒見著,杜小海居然一拖二,他不就是連長嗎,看把他能的。
不怪守衛認識杜小海,他在部隊算是紅人,一年前正式和劉團長的女兒談物件,快要談婚論嫁了吧。
劉團長的女兒長得好,性子好,團裡的小夥子們誰不肖想,結果叫杜小海不聲不響地叨走,不少人恨得牙癢癢。
不過最近他又火了一把,聽說在任務中剛立了一功,有風聲說團裡要升兩個副營,杜小海的呼聲最高。
守衛也氣啊,氣杜小海人面獸心,假仁假義,平日裡在部隊裝得多好,逢人三分笑,把上司哄得團團轉,仗著一張小白臉,連人家的女兒也不放過,家裡卻早有未婚妻。
唾棄他人品的同時,守衛眼睛突然閃過一道精光,他們連長好像也在爭取副營的那個名額呢,如果最有希望的杜小海爆出人品問題,嘿嘿。
並非他不厚道,杜小海若是行得正,誰又能說什麼,只怪他自己做事不地道,有了老家的未婚妻,又禍害團長家的閨女。
他望著常香枝,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狀似無意的提議道:“姑娘,別傷心,我覺得吧,你還是先見見我們領導為好。”
“啊~見領導?”常香枝故作驚呀,心裡卻狂喜,老天助她,兵哥哥明顯別有目的,想讓她把事情捅到上面去,看來杜小海在部隊挺不招人喜歡。
佯裝天真無知的香枝,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遲疑道:“謝謝大哥,不過,這似乎不大好,你們領導哪能管我這小事。”
守衛也心虛,訕訕一笑,拉著她就走,嘴裡道:“沒事,沒事,領導今天不忙,再說你這事,還真不是小事,事關兩位姑娘的終身幸福呢,杜連長做得太不地道,明明有了未婚妻,還跟團長家的閨女談物件,他這是欺騙,人品有問題。。。。。。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順便給香枝洗腦,堅決不能與這樣的談物件,戀愛的時候就一腳踩兩船,結了婚還不定糟成啥樣。
香枝繃著臉,一副受教的樣子,可心裡快笑翻了。
半個小時後,常香枝坐在政委辦公室時,背上冷汗直冒,正是端午好時節,外面太陽正好,微風自門外吹進來很是舒服,如果辦公室裡沒兩位冷臉冒寒氣的首長就更好了。
事情的發展出乎她預料,領她來計程車兵腳底抹油,溜得比誰都快。明明說好帶她到營長辦公室,結果他們團長與政委正在營長那兒談事情,聽了個正著。
自她進來,說明原由,兩位首長半天沒話,那種犀利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她身上,讓她坐立難安,而杜小海的直屬上司一看事情不對頭,悄聲地退出辦公室,安靜地站在門外充門神。
團政委看姑娘嚇得不輕,瞥了團長一眼,手抵拳頭輕咳兩聲,他柔聲道:“香枝是吧,是這樣的,根據你反應的情況呢,部隊很重視,只是因為我們僅憑一面之詞不能單方面就採信,若是可以,請你能拿出證明你與杜小海同志是未婚夫妻關系的證明,不然,部隊有可能會懷疑你是在破壞杜小海同志的聲譽,有可能會受到嚴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嚴厲冷沉,不怪他這麼想,團裡有兩個副營的名額,競爭很激烈,內部也一直沒有達成共識,他就怕某些人會為了名額,做一些有損內部和諧與團結的事。
另一個原因,也是考慮到在座團長家的名聲,自家女兒物件老家另有未婚妻,等於女兒搶人家物件,鬧出來也不好聽。
見團長一臉怒火,他也不曉得如何安慰,畢竟是家醜,淺了深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