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桃子吃,吃桃子。”陶康樂在樹上拍著手叫好,丟下來的樹枝上結了三個桃子,陶康樂摘下一個,直接往嘴裡塞。
“哎,別,擦幹淨再吃。”
常香枝正好看到康樂的舉動,忙出聲提醒,康樂嘿嘿的傻笑,拿著桃子左右張望,然後瞅了眼身上的衣服,也不管幹不幹淨,來回蹭幾下,張嘴就吃。
桃子很誘人,香枝往兩邊兜裡塞六個發現再也裝不下,身邊沒有大口袋,捨不得桃子,怎麼辦。
“康康,你站遠一些,我砍些樹枝扔下去,等會兒好摘桃子。”等康康轉過頭走的時候,她握緊手中的燒火棍,嘗試往樹枝上猛地戳去,輕脆地樹枝斷裂聲傳開。
有門,她咧嘴輕笑,有些特別大個喜人的桃子,她摘不到的,直接斷掉樹枝,玩得興起,若大的桃樹只剩幾根特別粗的,她才意猶味盡的住手。
順著樹杆爬下來的香枝,走過去一看,地上桃子堆了一小堆,兩人啥也不顧,先填飽肚子再說。
香枝往肚子裡塞了五個桃子,康康人小,也吃進去三個,汁水沾濕胸口。
地下還堆著至少三十多個誘人的桃子,沒有袋子裝,她把長袖襯衣脫下來,將剩下的桃子包起,結果還有剩。
趁康康不注意,手心貼在衣服上,感覺衣服裡的桃子少了一半,接著裝剩下的。
桃子易飽頂餓,且不容易消化,香枝帶著康康繼續趕路,接下來的運氣好了些,偶爾會見到一些她認識的野果子樹。
途中見到幾棵特別粗壯的大樹,樹杆挺拔直入雲霄,她心念一動,想著看能否將樹放進那外空間中。她讓康康轉身,手貼在樹身,眨眼的功夫,樹消失在原地,她瞬間狂喜,之後又特別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本人不能進去,莫非只能載物。
因為能裝樹的原因,一路上倒是多了些樂趣,一些花兒草樹,順眼的一股腦兒地被她送進空間裡。
一直到中午,兩人經過一片灌木叢,太陽曬得頭暈,康康搖頭不肯走,她只好揹著他,起身的時候,身子晃了晃,小家夥的重量讓她頗為吃力,也不曉得那天,她是怎麼揹著人跑了半夜。
許累得狠了,沒一會小家夥便呼吸平穩地將腦袋搭在她肩頭。香枝揹著康康緩緩前行。小家夥睡著,她往那處空間裡裝東西,也沒有顧忌。
長著黑木耳的枯木,潮濕的樹下長著的磨菇,幾叢野草莓都被她收集起來。
時間大概下午四五點的時候,香枝停下腳步,耳邊聽到流水的聲音,她找了塊空地,放下背上的康康,朝著水流聲而去。
自背上康康起,他就不再願意走路,她想她能猜到原因,自己穿著布鞋走山路,腳底磨得火辣辣的痛。而康康穿著皮鞋,應該更難受。
想給他處理一下腳部,卻沒有現成的水,空間裡倒是有,她不敢當著康康的面取出來,晚上還好說,大白天裡突然變出來,康康也許不清楚,日後若是他說漏嘴,麻煩就大了。
二十米外的地方,一條小溪流從石縫間流過,水質清澈見底,清楚地看得見水底的石頭。
她順著水聲跑過去,驚喜不已,趕緊捧起水洗臉,水碰到臉上,清涼冰爽,舒服地她直嘆氣,香枝四處檢視,決定今晚在這裡休息,明天再趕路。
“姐姐?”康康看不到人,陌生的環境讓他很害怕,於是出聲喊香枝。
“哎,這邊,快過來。”
康康順著聲音跑過去,看到水,驚呼一聲,快速脫掉鞋襪,腳甫一碰到水,痛得他喊叫出聲。
香枝讓他坐到石頭上,抬起他的腳一看,眉頭皺起,除了腳背,腳心和和個腳指頭,紅通通的,起了好些個水泡。
“康康乖,先忍忍啊,咱先把腳洗洗,會舒服些。”水泡最好挑破,過一個晚上,會好受很多,可她手上沒有針。
陶康明白,即使痛到掉眼淚,他也忍住,等腳適應水裡的溫度,他馬上破泣而笑。
香枝贊許地笑笑,脫掉自己的鞋襪,把腳放進溪水中,她沒敢看,只是將兩人的襪子清洗一番,搭在旁邊石頭上。
泡了會,她牽著陶康樂換了處地方,解開兜著桃子的襯衣,她把先前摘的桃子堆到石頭上,衣服搓揉幹淨,便給陶康樂擦洗。
她不敢讓他直接進溪水中洗,山水太涼,孩子免疫力低,很容易感冒,連自己也是不敢的。解決兩人的衛生,晚餐還是桃子,溪水都沒敢喝。
太陽仍在樹梢間掛著,陶康樂靠在她身邊,抱怨桃子不好吃,明天能不能吃別的,香枝想著空間裡的野草莓,立即答應說好。
一大一小輕快的交談,順利逃脫人販子的手心,有食物果腹,周圍景色也美,沒有外界的俗事紛擾,一時間,香枝覺得這樣也不錯,悠閑愜意。要是再來點小酒小肉什麼的,就更美妙了。
她想象中的酒沒有,肉卻來了至少幾噸,還是活生生的。耳邊聽到大大小小的嚎叫聲,有點兒似豬叫,地上的石面都在震動,是大型群體動物出動的聲音,她有點兒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