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撒丫子狂奔回來,神色異常,離幾步之遠,聽她嘴裡嚷嚷道:“a1。。。。a1。。。。。。呼~高地有。。。。。。有耗子,呼~呼~”
守衛臉色一變,眉頭緊皺,用審視地目光看著她,很嚴肅說道:“同志,謊報軍情可是要接受軍法處置的,你想清楚。”
香枝的聲音很大,加上平時部隊很少有姑娘從大門出入,家屬區雖離這裡不遠,但她們不能走這條道,這位姑娘在部隊大門前出現過幾次,傳達室計程車兵也注意到了她。
香枝喘著粗氣,搖搖手,氣沒喘均,斷斷續續說道:“沒。。。。。。沒謊報,呼~是顧辭說的。。。。。。山上發現有人持槍,還有這個。”
她一口氣說完,人口袋裡搖出一張圖紙遞給守衛,自己顫著雙腿挪到傳達室的牆角邊休息。
守衛接過圖紙一看,圖紙的右下角有落款,一個狂草書寫的“辭”字印入眼簾,他抽了口冷氣。想起上午出門的顧少校與報信的少女,她們當時確實是去山上的方向。
傳達室的裡計程車兵聽了一耳朵,剛想開口問,就見崗哨地戰友手指比出的暗號,他立即撥通了上級的電話。
香枝不知道耗子這個稱呼在部隊的特殊性,它與雲郡部隊可是說是息息相關。雲郡形勢之所以複雜,屬後天因素造就。應該說,最初的最初,是由一個人無意間的行為推動的,這個人就是顧辭。
香枝在牆角邊休息到五分鐘,便聽到部隊大門內傳來汽車開動的聲音,與那天在猴子林她住的院子前聽過的一樣。她甚至看到打頭的汽車副駕駛座裡的陶雲霄。
看來未來幾天裡,她不會再見他,陶雲霄也顧不上她。香枝瞅了眼部隊大門,覺得自己待部隊裡還不如回家,家裡方便,她也想知道自己院子修善的進度。
“同志,你暫時不能離開?”守衛攔住她,面有難色的望著香枝。
香枝微愣,問道:“為什麼?”
那守衛頗尷尬,有些抹不開嘴,人家辛苦來給部隊報信,他們還要懷疑她,可是按他們工作行事管理規定,確實是需要待確認事情的真實性,他們才能放她離開。
“同志,很抱歉,我們需要確認事情的真實性,如果你所說的屬實,部隊可能會有獎勵給你。”
“啊~”香枝杏眼圓瞪,言下之意,如果事情是假,她可能真的會受軍法制裁。
她頓時感到頭疼,事情的真假,她哪清楚,山上確實有人非法持槍是真,來報信卻是顧辭吩咐她做的。
如今只希望顧辭的判斷沒有錯,直覺告訴她,顧辭沒有錯。
不想待在部隊,除了陶雲霄與顧辭,其他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估計這幾天他們有得忙。那幹什麼,去炊事班教他們如何將白菜炒出肉味來。
香枝的頭更疼了,她跟守衛打著商量,“你看這樣成不,我現在住在陶少校家裡,就猴子林最後邊的那個院子,你們進出都能看到的。有事的話,你到他家去找我,我叫常香枝。”
“這。。。。。。”守衛自然知道陶少校家,他現在特憷他,前兒還被他瞪了好幾眼,提起他,自個心還慌慌的,生怕自己進他黑名單,哪天讓他丟到訓練場虐。
“別這呀,再說,山上那事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我只是替顧辭報信的,證據還在你們手裡呢,就算情報有誤,鍋也不該我來背,有顧辭呢,你怕啥。今兒你還見到我跟她一道爬山,對吧。”
香枝為了回家,也是拼了,她倒是想上山找顧辭,不過,這會兒,只怕進山的路已全被封了。還有她手裡的那隻麻醉槍,怎麼看,倒黴的都是那幾個莫名其妙的人。
等抓了那幾個人,只希望她能手下留情,別將山上的狼全給禍禍光了。
守衛站了會,給她攤了攤手讓路,人家能說什麼,這姑娘將部隊兩個最惹不起的少校搬出來,砸他頭上,他自認了,她住陶少校家,他也見過陶少校帶她來部隊,有事找陶少校得了,他也不想為難為小姑娘。
香枝被放了行,一刻了不耽擱地回了家。隔壁自家的院子有人進進出出,敲敲打打,心裡想著陶雲霄的動作倒是快,但她沒時間理會。
因為有了前晚的經歷,香枝緊著進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檢查她的房間,看有沒有又出現不該出現的物品。
她在房間的角角落落裡找了個遍,也沒尋到不屬於她的物品,算是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