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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枝站到門衛處，很是熱情地沖門衛打招呼，“大叔，您好，能跟你打聽個事不？”

門衛從窗戶上探出頭，朗聲問：“你要問什麼事啊丫頭？”。

香枝從籃子裡抓出三四個草莓放在窗臺上，笑著問：“大叔，您有沒有在學校裡見過和我長相差不多的學生，不過他是男孩。”

那位大叔拿著草莓，咧嘴笑著搖頭，“丫頭，咱們學校，初高中一起，加起來，幾千人，我還真沒見過跟你長得像的，人數太多，我也不可能全記得住，要不我幫你留意一下。”

“好的，謝謝大叔。“香枝也沒氣餒，本也沒指望能一下子找到他。

香枝朝門衛點點頭，退回到校門旁邊牆根的陰影處等，腦中想著常錦行，臉上神情也變來變去，一時開心，一會又失落，更多的是期盼。

兩人一同死亡，最後的那刻，她記得他牢牢地抱著她，她回來了，那他呢，如果不再記得她。

香枝雙手捧住臉，她無聲地笑笑，就算他不記得她，憑兩人九成九相似的臉，他也一定會認她，也不知他們中間誰是老大。

沒有父親不要緊，母親早逝，她不再難過，因為她還有個同胞兄弟等著她團聚。

覺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香枝起身活動了下四肢，蹲得太久，腿都麻了。此時校門口已來了不少家長朝學校裡張望。

門衛吃了香枝的草莓，態度格外熱情，他對香枝指了指牆上的鐘，又抬手在自己的茶杯上敲了幾下，示意學校馬上下課。

香枝笑著點點頭，提著籃子站在到門口等，果然，不到一會兒，下課的鈴聲響起，

初中部的學生從教室裡湧出來，一些學生朝校門口跑，大部分學生往操場的另一頭湧去。

門衛已經將校門開啟，站在門外看著，香枝揭開籃子上面的布，站在一邊，仔細地盯著出門的學生看。

午飯時間，學生本來肚子餓，見到她籃子裡雞蛋大小的草莓，紅通通的十分誘人，一個個像剛摘的一樣，草莓上還帶著幾片葉子，很是誘人，立刻便有學生朝她圍過來。

“姐姐，怎麼賣的？”

“應該很貴吧，好好吃的樣子。”

“對呀，我就沒見過這麼大的草莓。”

“餓死了，貴我也買。”

香枝把籃子放在地上，笑著道：“我今天第一天開張，算你們便宜點，五毛一個，下次一塊。”

“噗，五毛，果然好貴。”

“好啊，學校最好吃的雪糕才七毛呢。”

其中有個學生發忍不住，直接掏出一塊錢給香枝，伸手從籃子裡選了上面一層外觀最好看的兩個草莓，也不問幹不幹淨，拿了就塞進嘴裡，吧嘰吧嘰，沒了。

香枝心想，幸虧她摘下草莓後，在溪水中洗過。空間兩處水源，池塘裡的水味道特殊一些，小溪的水與外面的水，味道差不多，只是稍微清甜些。

她猜，應該是因為沒有汙染，水質較好，如無必要，她一般不動池塘的水，她怕別人察覺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