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喜地接過東西,急不可耐地開啟看,頓時眼睛眯了起來,取了個草莓咬半口,邊吃邊道:“老師們有活動,學校給提前給學生放了假。”
“哦,難怪學校今天很安靜。”
“對呀,”他將另外半個草莓放進嘴裡,突然他拍也下自己的前額,懊惱不已地開口,“哦,我險些忘了最重人事,對了姐姐,我好像看到了你要找的人。”
“啥?”香枝頓驚,臉上湧上一層喜色,她伸手摁住小男孩的肩膀,急聲追問:“在哪兒,你們學校嗎。”
北田的那個阿行,她認錯了。
小男孩抿起嘴,收起笑意,正色道:“姐姐,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做好心裡準備,不能著急,情況到底怎樣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偶然碰見。”
聽小男孩的口氣,常錦行似乎不太好,所以她昨晚做的夢,根本就是一種預示。
香枝心裡很慌,有些害怕,但還是開口請求道:“能帶我去看他嗎,馬上,我擔心他。”
小男孩也不推辭,把飯盒蓋好,領著香枝朝公交站牌而去。
兩人身後的軍車也緩緩跟了上去,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顧辭拿著遠望鏡,面有疑色。
“香枝手中的草莓哪來的,陶少校可知道?”兩人跟了她一路,她從家裡出來,手上就拿了個塑膠飯盒,初時她還以為她帶午飯出門,在心裡誇她節儉來著。
陶雲霄緊盯著前方,淡淡道:“昨天市場買的。”
“不可能。”顧辭矢口否認,就因為她昨天吃過,香枝家裡有沒有水果,她再清楚不過。
“嗯?顧少校又知道。”陶雲霄挑眉問。
“。。。。。。”顧辭眯起鳳眸沒吱聲,她能說自己昨晚忙得很晚沒回部隊,在香枝東邊的空房間裡窩了小半晚,期間還因肚子餓,在廚房裡找東西吃。
再就是昨天下午,她在香枝的房間裡午休過。香枝給她吃的草莓特別香,她會聞不到。廚房與房間都沒有剩餘草莓的影子,那草莓哪裡來,香枝將它藏在哪,怪事。
顧辭心裡再想不通,她也不會說出來,省得旁邊的妖孽笑話她。
不提顧辭的糾結,香枝忐忑不安地被錢原飛帶到醫院,錢原飛雖在醫院看見了與她相像的人,卻不清楚他住哪間病房,唯一記得的是,他似乎傷得很重。
按他所說,香枝與錢原飛一路摸到病房區,香枝嘗試用常錦行的名字跟護士打聽,護士很快就告訴了她病房號。
那一刻,香枝差點落淚,真的是他,可她好像來晚了點。有些自責的香枝,經過護士站,視線略過桌臺上的一包醫用口罩,她鬼使神差地悄悄拿走一隻,放入口袋裡。這一幕護士站沒人看見,倒叫後面跟著她的陶雲霄跟顧辭瞧過正著。
“這招順手牽羊使得不錯。”顧辭輕聲嘀咕,陶雲霄沒理她,閃身跟了上去。
302,香枝剛爬上樓梯,便瞄到三樓走道,302病房對面斜靠著幾個流裡流氣的年青人吐雲吞霧,染著時下流行的黃毛,穿著牛仔喇叭褲尖頭皮鞋,地上掉落一地的煙頭。
她立即縮回頭,面上冷凝,那些人是跟蹤常錦行的人嗎。她記得常錦行說過的每一句,他們不會放過她,是指與常錦行一母同胞的自己也是他們追蹤的目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