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珍暱一陣氣狠,死死瞪著杜小海,“我要告訴爸爸,我要找你們上司,你騙我,我,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你,不想負責任,還和那丫頭攪和一起,杜小海,你最好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我要你好看。”
劉珍暱氣昏了頭,抬出了杜小海的上司。
杜小海眼神一暗,眼睛裡閃過一絲慌色,他趕緊拉住劉珍暱,被劉珍暱煩了半天,他心情煩燥,說了過一段時間再結婚,非擱這兒鬧,他怎麼找了這麼不省心的女朋友。
現在還想威脅他。
杜小海在原部隊有前科,劉珍暱再鬧一回,他的前程還要不要了。
可他也不想縱容劉珍暱,杜小海神色不善,眸光冰寒,“你能不能別鬧,懂點事行嗎,我求你了,別再給我丟人。”
心生不滿,自是沒有哄人的心思,他一副煩不勝煩的神色,又繼續喝斥劉珍暱,“總是吵吵,有意思嗎,我為什麼不結婚,你心裡沒點數,花錢從來都是大手大腳,一點也不為我著想,你找劉叔,可以,那我也只好將實情告訴劉叔,請他評評理。”
劉珍暱震驚地看著杜小海,他嫌她丟人,嫌她花錢多,這個兩個跌身份的詞落在她身上,劉珍暱臉色發白,她哆嗦著唇問,“我,我怎麼丟人了,怎麼花錢了,你居然這麼說我。”
杜小海惱火地瞪她一眼,甩開她的手,“你在部隊門口鬧,不是丟人是什麼,我還要不要臉,我每個月工資加補貼一千多,只夠你買兩件衣服,結婚,我連印喜帖的錢都掏不出來,怎麼結婚。
我一個大男人,口袋比臉還幹淨,請戰友抽包煙的錢都拿不出來,說出來別人怕要笑死,你想找我上司,愛找去找,我懶得管你,受了處分,大不了回家種地去。”
杜小海越說越氣,劉珍暱聽得臉色青白交加,回家種地,怎麼行,他回家種地,自己怎麼辦。
劉珍暱在家大手大腳慣了,她是獨生女,劉家唯一的寶貝閨女,劉母寵溺她,給女兒吃的穿的向來是最好的,也造就了劉珍暱沒什麼金錢概念的性子,看中什麼從不管價格,她喜歡就買,不夠,回家找劉母,劉母自然滿足。
認識杜小海後,杜小海為了討她歡心,錢上從不吝嗇,有時候工資拿到手,為顯示自己在意她,會直接將半數工資拿給她花。
還別說,這招讓劉珍暱對他死心踏地,連劉母也對他別眼相看。
也許真的是得到了,便不值得他再花心思,杜小海拿話唬住了劉珍暱,身心已讓他攥在手裡,他並不怕她蠢得做出雞飛蛋打的事來。
再者,他現在到了雲郡,脫離了劉父掌控的勢力範圍。杜小海本身能力不弱,雲郡這個地,劉父也罩不到他,他亦不像以前那般懼劉父。
劉珍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劉父不足為懼,杜小海覺得自己費心調到雲郡,這個決定做得太對了。
沒了劉父在上面壓著,就像脖子少了層枷鎖,結婚的事他真不急。
杜小海故意說得無所謂,像是要破罐子破摔,愛咋咋的,說完轉身就走,對劉珍暱的眼淚毫不動容。
劉珍暱懵了,她甚至不知該如何反應,愣愣地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女人從來都是嘴硬心軟,例如情侶夫妻間吵架說分手說離婚,不過是想讓對方服軟而已。
過去,杜小海對她有求必應,事事哄著她,忍讓她。一朝變了態度,她哪裡受得了。
他不再如以前溫情軟語,劉珍暱心裡落差大,自己就想讓他再哄哄自己,說幾句歡喜她的話,她一定不會同他鬧的。
面對杜小海的指責,劉珍暱心頭陰鬱,本想想質問她前未婚妻為何也在此處的事,杜小海一走,她再沒了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