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海驟然回頭,見是頂頭上司,臉色煞白,背後撬上司牆角的事,竟被當事人撞見,他心虛至極,胸口的心髒駭怕得險些跳停。
陶雲霄像看死人一般地盯著杜小海,這個混賬,他得慶幸這是在部隊,不然,保不齊自己會犯紀律,狠揍這家夥一頓。
不只陶雲霄,阮威同行在側,兩雙利眼寒意森然地籠罩在杜小海的頭頂,杜小海頓時感覺頭頂如同懸了兩柄刀,隨時要落下。
冷汗浸濕了衣背,杜小海禁不住心生寒顫,直愣愣地如木頭一般立地原地,渾然忘了行禮。
香枝看向來人,揚眉淺笑,暗道,這倆大佬來得也太是時候,不早不晚。
回住處的路上,陶雲霄一言不發,神色深沉冷疑,今日撞見的這一幕太讓人心塞,他心裡懊惱非常。
明知杜小海在部隊,他於公於私都不待見姓杜的,自認為叫老友壓住他,便萬事無憂,今日撞見這一樁事,實令他心頭生怒。
姓杜的想吃回頭草,故計重施,甩現任要和枝枝合好,當他是死的。
雖知枝枝不可能答應,但他心裡就是不爽。
進了住所,他取下帽子,去廚房給枝枝倒茶,然後坐下又不說話了,自顧自的生悶氣。
香枝會錯意,還以為他在為剛才自己與杜小海見面而生氣,隨緊挨著他坐下,輕聲開口解釋,“不小心碰見的,他說有話對我說,我想著聽聽也無防,哪曾想,他不死心,又開始動歪腦筋,還正巧讓你聽到,別往心裡去,我才懶得理他。”
陶雲霄輕嘆了口氣,“是我的疏忽。”
要是曉得杜小海對枝枝還沒死心,他不會這麼大意。枝枝幾次提到他,從不掩飾對杜小海憎惡的情緒,也沒引起他足夠的注意。
“啊~”居然不是吃醋,她表錯了情?那這一路的沉默是為了哪般。
“太無恥了,還想同你和好,他是個什麼東西。”陶雲霄恨恨地低罵了兩聲,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阮威的電話。
“喂,阿威,把你手下的人看緊,別隨便放出來礙人眼,再有下次,別怪我收拾他。”說完不等阮威反應,他啪地一聲掛下電話。
因著杜小海,他連帶著對阿威也起了惱,特大隊忙成什麼樣,隊裡居然還有人在外面晃,難道他們是忙假的。
香枝看陶雲霄氣乎乎的,嘴角微彎,伸手拉過他的大手握在掌心,笑說,“原以為你不在意呢,上次他來找我,我說給你聽,也沒見你這麼生氣。”
“上次,什麼時候?”陶雲霄皺眉,感情這已不是第一次,杜小海私下裡還騷擾過枝枝。
“啪~”他氣得一巴掌拍茶幾上,“豈有此理,幾時找過你,你怎麼沒同我說。”
沒說嗎,她說過呀,香枝的心也跟著跳了跳,她嚥了口口水,“呃,就上次啊。”
“哪次?”
哪次,當然是上次,上次遇到杜小海,她,香枝倏地想起,上次她本想說來著,但雲霄在忙,後來好像忘記了提。
香枝鬱悶的低頭,都忘了還提做啥,自己是不是傻,要不然,雲霄誤會她心虛咋辦。
她那樣低頭認錯的樣子,雲霄心裡一沉,知道這事怪不得她。只是杜小海騷擾枝枝的舉動,已徹底惹惱了他。
阮威也鬱悶,不過臨時起意,想跟老陶去香枝那裡蹭飯,卻碰到這種堵心事。
他同老陶想法差不多,香枝豈是他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