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香,很是特殊,尋常人不易分辨,受過專業訓練的軍犬,應該相對容易。
希望有用。
心裡再擔心,陶雲霄面上鎮定,唯一洩落他情緒的,僅能從他背在身後不斷握緊再握緊的拳頭瞧出許端倪。
喻東君找到阮威說明情況,阮威表情微怔,略略思索,立即讓李偉明去安排。
喻東君走時,他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往東面去尋,說不定有收獲。”。
東面?喻東君詫異地問,“原因?”
阮威搖頭,“直覺。”
喻東君額角微跳,頭上冒出幾點冷汗,好詭異的直覺。他想再問得詳細些,阮威卻行色匆匆地走了。
阮威並不是無的放矢,他安排的釣魚行動已見成效,只可惜,對方原就是他們的隊員,太熟悉他們的行事,為人也謹慎,實施抓捕時叫他們逃了。
逃便逃了,他不信對方能逃出自己佈下的重重羅網,怕就怕,他們會不會挾帶人質,增加逃脫的籌碼,給自己留最後一條退路。
香枝。。。。。。也許是自己多想。
黑夜,雲省的某條盤山道上,一輛黑色的轎車飛速的行駛,司機是名三十歲左右的勁瘦青年,連著三四日疲於奔命,他的臉上疲憊盡顯。
越靠近邊境,他越發心急,後面追他的人緊咬著不放,可是他告訴自己,快了,快了,再有一天,他就自由了。
他做這些事之前,似早已料到自己的結局,所以,他偷偷準備了退路,除了在境外存一筆錢,還有他現在手頭的東西,僅憑這個,他的後半輩子不用再拼死拼活,躺著享受也夠了。
車開了會,他抬起手錶看了看,休息的時間到了,他把車停到路邊,準備喚後座的人起來換他開車。
車後座的人睡得很不安,眉頭一直皺著,嘴裡喃喃地嚷著什麼。。。。。。
劉子雄拉開車門,伸手推了把座位上橫躺的人,“喂,醒醒,起來,該你了小海。”
“。。。。。。小枝~小枝,不要啊小枝,別跳,不要跳求求你。”
“什麼,小海,你說啥?”劉子雄低下頭,頭靠近杜小海。
杜小海突然睜開眼睛,伸長雙手,往前一撈,嘴裡嘶聲大吼,“小枝”
“~”
兩人的腦袋毫無預警地碰撞到一起,劉子雄撫著撞得暈暈的額頭,扶在車門上,問醒來後喘著粗氣一臉驚懼的杜小海道:“夢見媳婦了?又是惡夢。”
劉子雄揉完額頭,嘆息一聲,轉身靠在車門上,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隻叼在嘴裡,吸到一半,他將煙盒遞到杜小海面前,“要不要來一支?”
杜小海目光空洞蒼涼,思緒還沉浸在方才的夢裡,久久回不過神來,腦子裡全是夢中那慘烈的一幕。
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緊緊交握的雙手,滿地的鮮血刺痛了他的雙眼。
那麼高的樓,即使摔得腦漿迸裂,她的臉上依然是淡淡釋然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