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枝連連搖頭,秀眉糾成一團,避之不及的神色,道,“甜得都不要。”
“好,依你。”陶雲霄笑得一臉寵溺。
桌上還剩下大半食物,香枝實在沒有胃口,想到隔壁的顧辭,便道:“拿給阿辭,她喜歡吃,順便看看她眼睛恢複沒。”
陶雲霄曉得她的小心思,搖頭失笑,“她有單獨的一份,吃不完放著,我不逼你。”
耶,香枝心裡歡呼,吃自己不喜歡的食物,實是件特別痛苦的事,偏偏陶雲霄聲稱為她好,百般哄勸,而她呢,屢屢中招。
她鬥不過面前的腹黑。
陶雲霄就站桌上的剩餘的食物隨便吃了幾口,他其實也不愛甜的,尤其阿姨美其名曰做給枝枝的紅棗粥、紅棗糕,他基本上不碰。
收拾好餐桌殘餘,陶雲霄的電話響了,他真的好忙,一天要接上十幾通電話。
偶見他為難的神色,香枝想,必是部隊在催他回去。
他不放心她,她捨不得他,天天有他陪在身邊,她都有些忘乎所以,住院五天,雲霄陪她五天,從不提回部隊的事。
在雲郡時,她是知道他有多忙的。
但是,夠了,她得知足。
見他放下電話,她勉強扯出一抹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雲霄,你幾時回部隊?”
陶雲霄收起手機,撇到她眼中的不捨與失落,他的心輕輕地抽了下。
部隊的事再緊,他只要下達指令照樣轉,可丟下枝枝,他回部隊也不安心。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希望我回嗎?”
當然是不希望啊,香枝在心裡說,可那樣的話自己就太自私了,說希望的話,又違背心底真實的意願。
她輕蹙眉頭,抿起嘴久久不吱聲。
陶雲霄也沒打算為難她,他只是想聽聽她的心裡話,遂朝她安撫的笑笑,拿起枝枝的中學課本,坐到床頭,將她攬進懷中。
“再等兩天,你可以下床活動,顧辭的眼睛複明,咱們一起動身,得把你放在身邊,我才放心。”
香枝頓時驚喜不已,高興的轉過身,“是真的嗎,”一著急,背後傷口的抽痛席來。
“嘶”
香枝倒抽了口涼氣,樂極生悲啊,簡直痛死她了,那幾個混蛋,下手真狠,他們是想置她於死地呢。
自己到底惹了誰,嗚嗚~
見此,陶雲霄心疼她,卻又覺得好笑,話中不無警告,“真的,你安份點,過兩天,傷口若沒好得達到預期,想走我也不能帶你。”
香枝哪裡還敢亂動,兩隻手安份地垂在身側,嘴裡緊跟著地表態,“我聽話,好好養傷,絕不亂動,你可一定要帶我回啊。”
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喪得很,帶著哀求之色,她哪能保證傷口不會拖她的後腿。
只期盼陶雲霄心軟,必須帶她走。
陶雲霄也確實心軟得一塌糊塗,抬手在她頭頂揉了下,輕輕嗯了一聲。
得了承諾,香枝收起小動作,聽陶雲霄細心的講功課,心頭的怪異感,再次浮現在腦海。
為什麼陶雲霄講的東西她全明白,課本上的知識似乎並不難,剛接觸課本的時候,心頭還有凝滯感,需要好好開動腦子。
現在呢,這些東西好像印在她腦中,看到題目,腦子裡自動會有清淅的思路,她只要稍加思考運用,便知道如何做。
重生後,她的人生已經像開了掛,老天送給她一個神秘空間,如今,連智商也升極了不成。
陶雲霄的聲音低啞微沉,像一首催眠曲,香枝聽得直想打瞌睡,眼睛快要閉上的時候,隔壁突然吵了起來,驚醒了她,瞌睡蟲跑得精光。